他指着吴阳:“把这瘸子的眼睛挖了,算我给吴通判的见面礼!”
眼看要出事,金灿灿忽然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李员外,”他平静地说,“您先看看这个。”
“什么东西?”
金灿灿打开纸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
“这是…”李富商皱眉。
“这是我特制的‘七日断肠散’。”金灿灿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沾一点在皮肤上,七日后肠穿肚烂而死。无药可解。”
房间里瞬间安静。
李富商脸色发白:“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金灿灿把粉末撒在桌上一点,“就是想告诉李员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都是吴府的下人,命贱。您要是敢动我们,我就把这药…”
他作势要洒。
“别!别!”李富商吓得后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金灿灿收起纸包:“我们这就走。不过李员外,那份协议,您最好自己撕了。否则…”
他凑近,压低声音:“我能在您不注意的时候,把这药撒在您茶里、饭里、甚至…茅厕里。”
李富商浑身一颤——他想起来,金灿灿是吴府管茅厕的…
“滚!快滚!”他吼道。
四人赶紧离开。走到楼梯口,还能听见李富商在房间里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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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翠云楼,四人在巷子里直喘气。
“金贤弟,”唐成佩服地看着他,“你哪来的毒药?”
“什么毒药。”金灿灿摊开纸包,“就是配清香粉剩下的石灰。”
三人:“……”
“不过吓唬他够了。”金灿灿收起纸包,“接下来怎么办?”
“去茶馆。”唐成说,“打听李富商的老底。”
城西有家“说书茶馆”,是三教九流聚集地。四人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壶最便宜的茶。
唐世唐装模作样地摇着破扇子,对店小二说:“小二,跟你打听个人。”
“客官您说。”
“李富贵李员外,听说过吗?”
店小二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几位客官…打听他做什么?”
“有点生意往来,想摸摸底。”
店小二左右看看,凑过来:“这李员外…可不是善茬。专门坑蒙拐骗,杭州城被他坑过的,少说十几个。前年坑了个丝绸商,害得人家跳了西湖。去年又骗了个外地官员,那官员最后被罢官…”
他越说,四人眼睛越亮。
“有证据吗?”唐成问。
“证据?”店小二笑了,“他要是有证据留下,还能在杭州混?不过…”
“不过什么?”
“他有个账房先生,姓胡,上个月被他赶出来了,欠了三个月工钱没给。那胡先生现在在城隍庙摆摊代写书信,憋着一肚子火呢。”
四人相视一笑——找到突破口了!
付了茶钱,四人直奔城隍庙。
庙前果然有个摆摊的老头,五十来岁,戴个破眼镜,面前摆着“代写书信,三文一封”的牌子。
唐世唐走过去,掏出五文钱:“老先生,写封信。”
“写给谁?”胡先生头也不抬。
“不写信,打听个人。”
胡先生抬头,看见四人,皱眉:“打听谁?”
“李富贵。”
胡先生脸色立刻沉了:“不认得。”
“别啊,”唐成又掏出十文钱,“我们听说,您在他那儿做过账房?”
胡先生看着钱,犹豫片刻,叹了口气:“你们…想打听什么?”
“他那些坑人的事,您知道多少?”
胡先生看看四周,压低声音:“我知道的多了。光是我经手的假账,就不下十本。最近的一次,是坑吴通判那份桑园协议…”
“您知道那协议是假的?”金灿灿问。
“何止知道。”胡先生冷笑,“那份协议,就是我起草的。李富贵交代,要写得模棱两可,让吴通判喝醉了看不出问题。”
“那…您愿意作证吗?”
胡先生摇头:“作证?我一家老小还要在杭州活呢。李富贵要是知道我出卖他,非弄死我不可。”
四人又失望了。
正要离开,胡先生忽然说:“不过…我有一本账册的抄本,藏在家里。上面记录了李富贵这几年所有的非法交易,包括给哪些官员行贿,坑了哪些商人…”
四人眼睛又亮了。
“您开个价!”唐成激动。
胡先生伸出五个手指。
“五两?”
“五十两。”
四人傻眼了——他们哪来五十两?
“老先生,”金灿灿恳切地说,“实不相瞒,我们是吴通判府上的人。吴大人被李富贵坑了,我们要帮他讨回公道。您要是肯帮忙,吴大人一定会重谢!”
胡先生犹豫了。他确实恨李富贵,但也怕报复…
“这样吧,”他想了想,“账册我可以给你们。但你们得保证,不能把我牵扯进去。还有…得给我十两银子,我要离开杭州。”
十两,四人凑凑还能想办法。
“行!”唐成一咬牙,“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这儿见。我们带钱来,您带账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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