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问:“师父,为什么龙猛子会帮你呢?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笑着摇摇头:“我一开始也不懂,后来才明白。有一次,村里有人被蛇咬了,大家都觉得我有神奇的野法,于是纷纷请我出手。那次,我动用了吸血、喷药、涂药等秘法,奇迹般地让那人一命换一命。后来我才知道,那正是龙猛子他爹。”
“从那以后,我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底气并非全靠技艺,而是背后那强大的势力在支撑。”他眼中似有火光闪烁,“于是,我开始积极结交各路豪杰,广结善缘,仗着底牌走江湖。”
我惊讶地发现,师父似乎更重视人脉关系,远胜过自己的技艺。
师父看出我的心思,微笑着点头:“年轻人,走江湖,要常存谦逊。龙腾之所以能活得好,不只是命硬,更在于他比你细腻得多。邓总不只是个命大的莽夫,他情商高出你不止一点半点,你要学会吸取他人的长处,与黑白两道的关系都要搞好,这样才能站稳脚跟。”
我深深鞠一躬,感激道:“师父的话,我铭记于心,受益匪浅。”
他笑着点了点头:“比如那个自称全市最着名书法家的家伙,其实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虽然我和他关系不深,但偶尔去吃个茶、点个心,就能打听出他的底细。”
我好奇问:“他叫汪一鸣?“
师父点点头:“正是他。虞美人店的墙上,挂满了他的字,虽说也算名家,但我曾想取下一幅,却被店家死活不让,说那是‘真迹’。”
我又问:“他找您拜访,是想谋些什么?”
师父望向远方,微微一笑:“像邓总一样,借着钟馗驱鬼之说,他其实希望我暗示:只要挂着汪一鸣的字,事业就能顺利。”
我笑着:“那您怎么办啊?”
师父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淡然说道:“明知故问,也是装样子罢了。只说‘不错’,不露声色。做人要糊涂点,测字也要保持清醒。孔子讲究中庸,老子倡导无为,庄子追求逍遥,全部强调一种模糊而微妙的智慧。”
我由衷感叹:“师父,您的谋略,深藏不露,外圆内方,真是令人佩服。”
他摇头轻笑:“其实,也不全是。你看那些人,得坦诚相待——比如我敬重石哥的聪明,尊重延峰的侠义之心,他们都是真正值得信赖的英雄。”顿了顿,说:“何世无英才?皆有一席之地。明天,我带你去乡下拜访那位被尘封的奇人,那才是真正的奇才。”
我满怀期待:“师父,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他只用两指点在嘴边,似乎在模仿抽烟的动作。我赶紧从随身带的烟盒中点燃一支,递给他。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圈长长的烟圈,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低声吟诵:
“梦里依稀忆旧影,醒来谁念君轻重,世间只余二三子,原来我亦占一席。”
我虽不懂其中的玄妙,只觉师父的语调中带着一股令人心颤的哀伤与期待:“是时候去拜访那位奇人了吗?”我心中升起一抹疑惑:那隐藏在阴影中的神秘奇人,到底蕴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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