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拍刚过三天,穷荒县的街就跟活过来似的——布庄张老板刚卸下最后一块门板,流民“呼啦”一下就围上来,跟抢水似的堵得铺子门都快关不上。
门上挂的“买布送锄头手册”红布帘,被风刮得“哗啦啦”响,飘出里头布料的浆洗味,混着街上的土腥气,反倒透着股热闹劲儿。
张老板站在柜台后,手里的竹尺“啪嗒啪嗒”敲着布卷,敲得布卷直晃,笑得眼角堆起褶子,嗓门亮得像敲锣:
“都排好队!别挤!买三尺布就送手册,这锄头能多垦二亩地,等收了粮,咱再扯新布做衣裳,日子不就越来越顺?”
一个穿打补丁夹袄的妇人,攥着皱巴巴的铜板挤到前头,指腹蹭着铜板上的绿锈,眼里亮得跟有光似的:
“张老板,给俺扯两尺花布!俺家娃盼新衣裳盼了半年,上次见邻村娃穿花布,眼都看直了,夜里还说梦话要新衫呢!”
“好嘞!”
张老板麻利地抽过一匹蓝底白花的布,竹尺一量,剪子“咔嚓”一声,布片轻飘飘落在柜台上,
“这布耐脏,娃在地里滚两圈都不怕,洗了也不掉色,穿到秋收都没问题!”
隔壁盐铺更热闹。
王老板踩着板凳站在柜台顶上,手里举着个空盐罐,“咚咚”敲得震天响,罐底沾的盐粒“簌簌”往下掉,落在他的青布褂子上,白花花的一片:
“大伙别急!盐卖空了!伙计已经赶车去邻县调货,明天天亮准到!1文1两,一分不多要,比周老三那黑心肠卖的便宜一半!”
流民们虽没买着盐,却没散,围着盐铺叽叽喳喳跟炸了锅似的:
“可算等到这价了!俺家盐罐早空了,这几天炒菜都不敢放盐!”
“明天鸡叫就来排队,肯定能抢着!”
王老板从板凳上跳下来,攥着账本拍大腿,指节都拍红了,笑得满脸是褶:
“这广告位花得值!俺家后院的盐罐全空了,连罐底的盐屑都刮出来炒菜了,得再进三车才够大伙吃!”
李青瑶攥着分红账本,脚步踩得青石板“噔噔”响,头发丝都飘起来了。
账本上的墨迹还没干,她一边跑一边用指尖拨着算珠,“噼啪”声混着喘气声,鬓角的碎发贴在脑门上,全是汗。
刚冲进县衙院子,就见方正蹲在门槛上,手里捏着“懒人曲辕犁”的图纸,赵六蹲在旁边,用炭笔在图纸上标“犁辕弯15度”,凿子尖还沾着木屑,蹭得图纸边缘黑乎乎的,跟画了圈墨似的。
“方县令!方县令!”
李青瑶把账本往方正面前一递,气息还没喘匀,声音里全是雀跃,
“成了!竞拍赚了整3000贯!留500贯当粮市本金,剩下2500贯!够修20丈渠堤,还能添钱买草木灰和黏土——赵六拌水泥的方子,刚好能用上,一点不浪费!”
方正抬眼接过账本,指尖蹭着纸页上还没干的墨迹,看见“张老板1200贯(布庄)”“王老板1000贯(盐铺)”的字迹,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好!修渠堤的事交给你盯着,水泥按老方子来,草木灰3份加黏土5份,别少了比例。上次你手背起红疹的事,记着提醒大伙戴手套,别再遭罪。”
赵六放下凿子,摸了摸手背——上次拌灰没戴手套,红疹还留着淡印子,他憨笑着挠挠头:
“放心!俺早跟作坊的伙计说了,草编手套堆得跟小山似的,保证人人都有,绝不出错!”
正说着,院门口“噔噔”冲进来个汉子,粗布褂子沾着泥,裤脚卷到膝盖,露着沾泥的小腿,是周老三的家丁。
他叉着腰站在院子中央,唾沫星子溅得老远,扯着嗓子喊:
“方县令!俺家老板说了,你们那粮票就是废纸!谁买谁是傻子!这粮市,你们压根开不起来!”
方正缓缓站起身,指了指院墙外——盐铺那边的笑声、议论声顺着风飘进来,还有妇人哄孩子的细语,热热闹闹的。
“你家老板说粮票是废纸?”他往前迈了两步,声音沉下来,带着点冷,
“你瞅瞅外头,流民攥着铜板等盐、等布,心里有了盼头。要是粮票没用,他们能这么上心?能攥着铜板眼巴巴等着?”
家丁顺着他指的方向瞅了眼,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脖子都粗了,却还嘴硬,攥着拳头指节都发白了,梗着脖子跟斗鸡似的:
“那、那是暂时的!俺家老板囤了3000石粮!只要他不卖,流民照样得饿肚子,到时候哭着喊着求俺家老板!”
“3000石粮?”
方正嗤笑一声,从怀里摸出那块焦纸片——边缘还脆着,一捏就掉渣,“三棵松”的印子模糊却能辨,
“你家老板要是真想卖粮,就不会跟着士族烧信搞鬼。这纸片上的字,你敢说不认识?敢说跟你家老板没关系?”
家丁的眼神“唰”地躲开,手不自觉地往后背藏,嘴里支支吾吾,跟含了块石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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