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人这么多……”
方小柔看着下方山呼海啸着圣女大人的众多信徒，不由得有些紧张。
忽然，她眉头一动，和一个身形如铁塔一般的壮汉对上了眼神。
只一眼，对方就把方小柔认了出来，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
“怎么弄的……”阿尔弗雷德真是要惊掉下巴。
他进了男浴场后，因为信徒太多，被裹挟之下，只好暗中袭击了一个教徒后混了进来。
原本他想着这么久没返回，两人应该知道先撤离的，怎么…怎么还混成圣女上台了？
他正想着对策呢，忽然本能地回头，看见了正准备戳他腰的古砚辞。
“殿下…差点把您给忘了……”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却注意到古砚辞身边的人影，“这位是？”
古砚辞使了个眼色，古砚辞就带着公主和阿尔弗雷德往人群外挤。
方小柔看着几人往通道里钻去，心中莫名又紧张几分，这圣女好像也不太好当啊！
自己上学那会，那真是对着幻灯片念材料都能卡壳的演讲水平……
“肃静肃静！”
随着方小柔身边魁梧的康妮发话，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时，身后又一个黑袍人走来，小声道∶“圣女大人——您随便说几句，再用风魔法将浓缩香粉吹入人群就好了……”
方小柔兜帽下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香粉？自己哪来的什么香粉……
虽然早就猜到这群家伙就是用赫兰花粉控制着这些信徒，但是……到底图什么？
“圣女，还请您说两句装装样子……”
言罢，那黑袍人就转身下了台。
“咳咳……”
方小柔清了清嗓子，CPU疯狂旋转，思考着要说什么。
毕竟现在什么都没调查清楚，还远远不是翻脸的时候。
……
信徒聚集处门外的隧道里，古砚辞将两人的经历复述给阿尔弗雷德。
“事情就是这样了……”
古砚辞颇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她一个人能行吗？”
阿尔弗雷德面色凝重，抱着昏迷的公主，语气低沉：“公主？不会是雷文纳王国的人还想复国吧……”
雷文纳这个名字，古砚辞已经听过几次了，但还是对其一无所知。
他不由得皱眉，“这到底怎么回事？”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怀里的公主，又看了看远处礼拜堂的方向，低声解释起来：
“雷文纳王国，曾经是这片大陆上最古老的国家之一，历史比我们德雷顿王国还要悠久。他们信奉的是一种古老的花神信仰，与我们现在主流的光明神信仰截然不同。我想那种花，应该就是这个赫兰花。”
他顿了顿，继续道：“大概在一百多年前，雷文纳王国突然在一夜之间神秘消失了。所有的王室成员、贵族和大部分民众都凭空蒸发，只留下了一座座空城和传说。”
“当时大陆上流传着各种说法，有人说是被魔物入侵，有人说是被其他国家覆灭，但都没有确切的证据。”
“不过，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雷文纳的国王因为过度追求禁忌的魔法，触怒了神明，最终被神明降下神罚，整个国家被抹去了。”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继续道∶“有传说这信仰，就与某些黑暗力量有关。这些年来，虽然明面上没有人再提起雷文纳，但总有些秘密的教派在暗中活动，试图复苏这股力量。”
“那赫兰城？”
“赫兰城正是雷文纳王国曾经的首都，所以才有如此不输王城的规模。”
“凭空消失……这也太诡异了吧……”古砚辞喃喃道。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再次落在昏迷的公主身上，眼神复杂：
“如果这真的是雷文纳的公主……那他们举行这所谓的祭典，恐怕就是要复国。赫兰城本就是重要的枢纽，如果这里被他们控制，那对整个大陆都将是巨大的威胁。”
古砚辞听得心惊不已。
他本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冒险，取回圣水暂时缓住兰斯的性命，没想到竟然牵扯出如此宏大的历史与阴谋。
他看向方小柔所在的礼拜堂，心中不禁为她担忧起来。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啊呀呀check it……”
方小柔不小心唱了出来，她赶紧收住。
她努力地不唱出来，而是朗诵下一句歌词，“没人能说，没人可说，好难承受——”
“荣耀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在场寂静一片，方小柔慌的雅痞：不会看出来我在瞎编了吧……
见“圣女”沉默不语，身旁的康妮这才回过神来，她知道圣女大人的背景。
雷文纳的最后一位公主殿下！
看着沉默无言的信徒们，她准备站出来说两句！哪怕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小女仆，但也体会到了圣女大人的虔诚与哀伤！
“圣女大人！”
康妮单膝下跪，“我们都聆听到了您的圣训，知晓您心中之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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