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王家的金血催动镇魂钉,再让影阁圣女的心头血激活母巢。”
老人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他将盒盖合上时,王龙看见盒底刻着的北斗阵纹,“佐藤先生要的地宫钥匙,藏在赵颖的脊椎第七节。”
录像到这里戛然而止,弹出的文档标题是《换血计划》。
王龙滑动鼠标的手突然顿住——文档里贴着二十个婴儿的照片,每个孩子的脚踝处都有海棠印记,出生日期全是甲子年三月十七,照片背面的编号从“壹”排到“贰拾”,最后那张照片上的婴儿,脖颈处有颗朱砂痣,与赵颖左耳后的痣分毫不差。
“他们找了二十个替身。”
王龙的短刀突然出鞘,金芒劈碎电脑屏幕的瞬间,飞溅的碎片里映出他身后的人影——
赵颖的祖父正站在暗室门口,拐杖头的青铜狼首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杖身缠绕的银线正在蠕动,像极了噬金蛊蜕下的甲壳。
“王家的小子果然没让人失望。”
老人突然笑了,拐杖在地面顿了三下,暗室的石门开始缓缓落下,“你父亲当年要是有你一半聪明,也不至于被自己人暗算了。”
王龙的刀刃抵住老人咽喉时,看见对方锁骨处的疤痕——那不是海棠印记,是个被针孔组成的狼头,针孔里渗出的黏液滴落在地,竟与骨甬道的银线融成一体。
“你根本不是影阁的人。”
王龙的金血顺着刀刃流淌,“北狄皇室的‘蚀骨香’泡过的皮肤,碰了守护者的血会流脓,就像你现在这样。”
老人的脸色瞬间扭曲,他突然扯下衣领,胸口的皮肤下藏着个硬块,与万三丹田处的镇魂钉触感相同。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他的拐杖突然爆开,里面弹出七枚银针,针尾的银线缠向王龙的手腕,“赵颖现在就在纳妃礼铜柱下,她脊椎里的钥匙,很快就会属于黑龙会。”
银线缠上手腕的刹那,王龙突然感觉到金血逆流。
他看见那些银线其实是细小的蛊虫,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爬,虫身的黑金纹路与噬金蛊的甲壳分毫不差。
“这些是‘线蛊’,影阁禁术里的东西。”
王龙的刀刃突然转向,金芒贴着自己的手腕划过,切断银线的瞬间,虫体落地化作青烟,“看来你连影阁的禁书都偷了。”
老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黑金锦盒,与保险柜里的那个一模一样。他打开盒盖的瞬间,王龙闻到股熟悉的腥甜——
里面躺着的不是婴儿拓片,是颗跳动的心脏,心肌表面的血管组成北斗阵纹,每道纹路里都嵌着细小的银线。
“这是你母亲的心脏。”
老人的声音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响,“当年她不肯用你的金血喂蛊,我们只好...”
话音未落,王龙的短刀已刺穿他的丹田。
金血喷溅在那颗心脏上的瞬间,心肌突然开始收缩,血管里的银线纷纷断裂,露出里面包裹的金色血液——
与王龙此刻流淌的金血,在地面汇成个完整的太极图案。
石门落下的最后缝隙里,王龙看见老人干瘪的尸体上,爬出无数细小的线蛊,虫体组成的字迹正在迅速消散:“铜柱下的母巢,缺的是守护者的...”
后面的字被石门碾成了粉末。
王龙踉跄着冲出暗室时,晨曦正透过书房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格纹光影。
他怀表盖内侧的全家福里,母亲的面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行朱砂字:“三月十七,双生血祭。”
手机突然震动,赵颖发来条新短信,只有张照片:她站在纳妃礼铜柱前,脊椎处的衣服正在渗出鲜血,血珠落地的位置,恰好与青铜柱基上的北斗星阵第七点重合。
照片的背景里,十二面青铜镜正在缓缓升起,镜中同时映出二十个海棠印记,每个印记都在流血,汇成的溪流顺着柱身蜿蜒而上,在顶端组成个巨大的狼头图腾。
王龙突然握紧怀表,里面的青铜令牌正在发烫。他想起赵颖说过的话,祖父医案最后那页被虫蛀的插画,两把交叉的针刀中间,藏着行极小的字:“黑金为引,血光为路。”
此刻他靴底的青铜碎屑,正在晨光中泛着黑金光泽,与手机屏幕里赵颖流出的鲜血,在视网膜上组成条清晰的路径——直指滇西军医院的旧址,那个埋葬着二十个婴儿骸骨的地方。
“我们一起去。”王龙对着手机轻声说,仿佛赵颖就在身边。
他转身时,书房的檀木书柜突然自动转动,露出后面藏着的密道,通道壁上的油灯依次亮起,照亮地面蜿蜒的银线,与骨甬道、暗室里的银线,在黑暗中连成条完整的轨迹。
密道尽头传来青铜齿轮转动的轻响,与怀表齿轮的卡壳声,在空荡的走廊里交织成诡异的旋律。
王龙握紧短刀的手微微出汗,他知道这条由黑金与鲜血铺成的道路尽头,等待他的不仅是纳妃礼铜柱下的赵颖,还有二十年前被刻意掩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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