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鸭鸭山分部后,烛龙小队获得了一段名义上的休整期。老秃顶子山的经历,尤其是那枚象征着万物“终结”的碎片带来的刺骨寒意,如同沉重的玄冰,沉甸甸地压在所有人的意识深处。
初步的海量数据汇聚到秦思源的主屏幕上,她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反射着流动的数据瀑布。“初步建模显示,‘稳定’碎片的能量场具有显着的‘主动’特性,”她的声音格外清晰,“它不像普通能量那样趋于耗散,反而能主动吸纳周围的‘混乱度’,修复受损或紊乱的信息结构。这或许就是它能安抚山灵暴动、在一定程度上中和‘终结’那力量的微观原理。”然而,屏幕上同时跳动的十几个未解参数和异常波动曲线,也昭示着距离真正理解并驾驭这种力量,还有漫漫长路。
张岩的临时实验室则弥漫着另一种氛围,混合着消毒水、打印墨香以及一种沉思的寂静。他面前并排摆放着三名昏迷勘探队员的最新脑部扫描影像,旁边是厚厚一摞关于低温生物学、神经突触信号传递以及他自己撰写的《超常生理学现象初探》的手稿。
“不是常规的脑死亡或植物人状态,”他低声对前来了解进展的陈锋说道,“我称之为‘低温诱导性神经突触冻结’。你看这里,他们的神经突触连接在物理层面并未大规模断裂,但其功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种超越了我们目前所知物理规律的‘时间停滞’效应。我高度怀疑,这是‘终结’碎片释放出的某种‘时间冻结场’对生物意识本源的直接影响。”
他正在尝试设计一种基于特定频率的高频脉冲电磁场疗法,希望能像用正确的频率敲击被冻住的齿轮一样,重新“激活”那些被冻结的神经信号通路。但这需要极其精确的能量控制和大量的模拟计算,风险极高。
林晏则将大部分时间投入到了对自身力量的深化修行中。老秃顶子山上与那古老山灵达成的短暂“契约”,像一把钥匙,为他打开了另一扇门。他不再仅仅将出马仙的共情能力视为感知危险或沟通灵体的工具,而是开始尝试将其作为一种与天地自然、万物韵律进行更深层次对话的途径。
在基地顶层那间特意为他准备的、可以俯瞰部分山景的静修室内,他常常长时间盘膝而坐,刻意不去引动体内那那一丝碎片的力量,而是尝试仅以自身锤炼出的灵性,去感应周围更细微、更本质的存在——风穿过山谷时携带的远方气息,地底深处那缓慢却磅礴的地脉蠕动,甚至窗外那些在寒风中摇曳的枯草所散发出的、极其微弱的生命韧性。他的意识如同沉入深潭,又如同化作无形的蒲公英种子,随风飘散,努力融入这片天地的呼吸。这个过程缓慢而艰难,每一次细微的感知突破都伴随着精神上的巨大消耗,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力量的掌控正变得愈发圆融,根基也在这看似枯燥的修行中一点点变得更加扎实。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来自总部监察部杨天明一系的压力,并未因地理的间隔而有丝毫减弱。关于林晏“私自汲取并可能被碎片能量污染”、“与极度危险的非人存在达成不明协议,可能损害组织利益”的流言蜚语,再次通过非正式渠道,如同病毒般在总部分部某些圈子内悄然传播。这些流言包装在“合理关切”的外衣下,出现在茶水间的“无意”闲聊中,隐藏在某些加密邮件的转发链里,虽无实据,却精准地在一些高层心中投下了怀疑的阴影。
“操!这帮孙子就没点新花样吗?”王大力在训练室里听到风声后,怒火中烧,一记重拳狠狠砸在特制的沙袋上,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整个沙袋剧烈地晃动起来。“有本事真刀真枪来干一场,背后嚼舌根算什么玩意儿!”
“这正是他们擅长的方式。”陈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刚结束与总部的又一次加密通讯,面色平静。“杨天明的根基在情报和监察领域,他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只需要制造足够的‘不确定性’和‘合理怀疑’,就能在高层会议上质疑我们的决策,限制我们的权限,甚至……为日后可能的介入埋下伏笔。他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也在等待我们自己露出破绽。”
张岩脸上掠过一丝忧虑:“舆论的压力,有时候比正面冲突更难应付。在NSID,信任一旦出现裂痕,很多事情会变得举步维艰。”
“所以,我们更要以不变应万变。”陈锋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队员,最终落在林晏身上,“流言终会止于事实。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专注于自身任务的完成和能力的提升。只要我们能持续解决那些别人无法应对的危机,证明我们不可替代的价值,这些噪音自然会失去市场。林晏,你现在的修行至关重要,必须尽快彻底掌控新增的力量,让它成为队伍的助力,而不是别人攻击你的借口。”
林晏迎着他的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期望和压力。在这个漩涡中,个人的强大,是立足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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