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着那个跪在最前面、满脸委屈的灵族战士,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杀了?
还是不杀?
杀吧,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被这群抖M当猴耍,排队枪毙还带催的。
不杀吧,人家好不容易排到第一名,这副“裤子都脱了”的悲愤模样,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恶事。
这叫什么事!
“伟大的神啊……”
那个灵族战士悲怆的内心呐喊再次传来,带着哭腔。
“您是……嫌弃我了吗?”
“我的灵魂不够纯净吗?还是我的信仰不够虔诚?”
兰泽:“……”
不,都不是,单纯是我觉得你们这个种族有点大病。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再被这群家伙的节奏带着跑了。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正常碳基生物,绝对不会有这种见了鬼的反应。
他决定搞清楚真相。
兰泽将目光从那个委屈的灵族身上移开,扫过战场上所有幸存的“白豆芽”。他的神念如无形的巨网,瞬间笼罩了这片区域,开始强行读取他们的表层思想。
没有一句反抗,没有一丝挣扎。
这些灵族甚至主动敞开了自己的思维,将一切都赤裸裸地展现在兰泽面前,生怕他看不清楚,读不明白。
无数混乱、狂热、绝望、又带着一丝诡异期盼的念头,潮水般涌入兰泽的意识。
而随着这些信息的涌入,一幅横跨数万年的宏大而悲哀的文明史诗,在他脑海中缓缓展开。
很久很久以前,这些被兰泽戏称为“白豆芽”的灵族,曾是这个银河系无可争议的霸主。
他们的帝国横跨星海,科技与灵能发展到了凡人无法想象的巅峰。物质上的极度富足,让他们再无后顾之忧,于是,他们开始转向精神世界的探索。
那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狂欢。
起初,只是精妙的艺术、深邃的哲学和复杂的感官体验。但很快,单纯的美好已经无法满足他们那被过度开发的神经。他们开始追求更刺激、更极端的东西。
一场场极端的感官仪式在无数个星球上演,美与丑的界限被彻底打破。为了追求一瞬间的灵感,他们可以创造出最绚烂的艺术品,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活生生的生灵扭曲成痛苦的雕塑。
堕落的宗教开始蔓延,信徒们以折磨他人和自我折磨为乐,认为极致的痛苦中蕴含着极致的欢愉。他们举行虐杀的盛宴,在目标的哀嚎中品味美酒,在灵魂的尖叫中谱写乐章。
灵族本身就是强大的灵能种族,他们的每一次纵情享乐,每一次堕落沉沦,每一次极端的情绪波动,都会在亚空间掀起滔天巨浪。
数千年的时间里,整个灵族文明,都在向亚空间倾倒着无穷无尽的欲望、狂喜、痛苦、傲慢与放纵。这些最浓烈、最污秽的精神垃圾,汇聚成一股前所未有的风暴。
终于,量变引起了质变。
在亚空间的深处,一个全新的意识,一个由纯粹的欲望和极致的感官体验构成的邪神,开始孕育。
当祂诞生的那一刻,整个宇宙都听到了祂的啼哭。
那是灵族文明的丧钟。
亚空间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爆炸,其威力撕裂了现实。灵族文明最核心的广袤星域,连同数以万亿计的灵族,被这股力量从现实宇宙中硬生生挖走,留下了一个巨大而恐怖的宇宙伤口——恐惧之眼。
无数灵族在肉体上瞬间死亡,但他们的灵魂却迎来了更可怕的命运。
那个刚刚诞生的邪神,那个被后世称为“色孽”的存在,张开了祂贪婪的巨口。
几乎所有死去的灵族灵魂,都在一瞬间被祂吞噬殆尽。
对于灵族而言,这并非解脱。
他们的灵魂与亚空间有着天然的紧密联系。色孽的诞生,就像是在亚空间为“灵族灵魂”这个概念,打上了一个永恒的、无法摆脱的烙印。
一个巨大的“吸铁石标签”。
从那一刻起,任何一个灵族,无论他们身在何处,无论他们以何种方式死去,只要灵魂进入亚空间,就几乎注定会被色孽捕获。
被捕获,然后被吞噬。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色孽,是极端快感与无尽痛苦的结合体。祂不会干脆利落地享用这些灵魂。
祂会将这些灵魂当作最精美的玩具。
一遍又一遍地施加难以想象的痛觉,再瞬间切换到极致的欢愉。在灵魂的尖叫中注入羞辱,在短暂的喘息中给予更深的恐惧。
这种折磨永无止境,循环往复。
灵魂永远处于神经被撕扯到极限的状态,无法解脱,无法消亡,只能在无尽的轮回中被永远地“玩弄”。
这对灵族来说,是比死亡本身恐怖亿万倍的最终结局。
从那一天起,整个幸存的灵族文明,都建立在了一个无比绝望的前提之上:“如果我死了,灵魂就要去色孽那里被永远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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