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满意地一挥手说道:“速去!此事关乎一城生灵,办好了,记你一功!若有懈怠,军法从事!吕布和崔质说道:就按刚才商定的:”就以工代赈!召集郡中那些缺衣少食的贫户、流民,甚至是孩童都可以让他们去洗石场劳作,每日管着豆饭即可,完工后按出力多少分发石涅饼或者让他们用多余石涅饼换成粟米。
如此,一则可清理出场地,给快入冬无事做的百姓提供一些事情石涅场管饭百姓能积累粮食那么度过寒冬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二则可产御寒之物,帮助边民过冬;三则可安民心,免得饥寒起盗心,扰了我边塞防务;四则……制成的石涅饼,或也可供戍边军士夜间哨位取暖,节省下来的军资石涅,还能以备不时之需!”
“诺!”崔质声音洪亮地应道,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无穷精力,他躬身一礼,几乎是踩着风转身掀帘而出,脚步声迅速消失在呼啸的风声里。
厅内重归寂静,只有炭火噼啪作响,和马奶酒在铜壶里咕嘟的微响。
吕布重新坐下,端起那碗酒,再次一饮而尽。他目光投向窗外,北风依旧呼啸,卷起漫天黄沙。
但在他的眼中,大青山脚下那一片狼藉的黑色石涅粉堆,而是化作了无数黑沉沉的石涅饼、等待着在寒冬中点燃是百姓过冬的生机。
严夫人静静立于他身侧,轻声道:“但愿这石涅饼的火,能暖了这塞外的寒冬。”
吕布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陶碗,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想到过几个月后塞外的风号如同胡笳呜咽,而城内百姓的的生机,正试图从一堆被遗忘的黑色粉末中,艰难地孕育新的开始。
吕布看着严夫人说道夫人,咱们中午吃什么呀?”
他的语气直接,甚至有点像个讨食吃的孩子,与外界传闻中那个杀伐决断的飞将军判若两人。
目光却落在严夫人脸上,带着一种明确的期待。边地寒苦,一顿合口的饭食总是令人向往的。
严夫人对于他这般的打断似已习惯,也不恼,只将账册稍稍合拢,略一思忖,温声回道:
“今日灶房新宰了只肥羊。妾身吩咐他们片了最嫩的里脊肉,用铁炙子烤了,撒了安息茴香(小茴香)和粗盐。
另有一釜酸浆子(一种北方常见的发酵酸奶饮品)炖的野菘菜(类似白菜),滴了几滴荤油,正温在火上。主食是早上新打的胡饼,麦子磨得细,烤得酥脆。”
她说话不紧不慢,声音清润,将寻常饭食也说得条理分明,令人心生暖意。
吕布听着,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好!炙羊肉好!酸浆子炖菜开胃,胡饼顶饱。”他直起身,拍了拍肚子,“跑了一上午,正需这等实在吃食。还是夫人安排得妥当。”
严夫人微微一笑,起身道:“夫君既满意,妾身这便去吩咐他们摆饭。肉需炙得焦香才好吃,火候耽误不得。”
吕布点头:“快去快去!我去净手,片刻便来。”说着已转身,步伐虎虎地朝盆架走去,对即将到来的午餐显得迫不及待。吃完饭后吕布又在案上拿纸笔在画了些什么就装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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