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具折旧: 新砌灶台与大口铁锅,虽前期投入大,但颇为耐用。
将其成本分摊至日后,每日折旧损耗折算约为 20 钱。
卤水成本: 引取卤水之人力和渠坝维护费用,相对低廉,每日折算约 10 钱。
“综上,单口煮盐灶运行一日,总成本约为:60钱(燃料) + 80钱(人工) + 20钱(折旧) + 10钱(卤水) = 170 钱。”
“单灶日耗3石涅饼,依产出比,每日可产盐:3石 * 40斤/石 = 120 汉斤。”
“如今并州市面上,官盐品质相当之盐,售价约在 每斤 5-7 钱。
即便我等着眼于大量出货,按最低价 每斤5钱 计算。”
“单口灶日产值:120斤 * 5钱/斤 = 600 钱。”
“单口灶日利润:600钱 - 170钱 = 430 钱!”
“旧式垦畦浇晒法,受制于天时,年均下来,同等人力投入,日产盐不足30斤,且品质对比于煮盐法晒盐的品质不稳,阴雨则绝产。
其成本虽略低(主要省在燃料),但效率与稳定性远逊于此新法!”
郝昭最后总结,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将军,数据在此!此煮盐法虽前期需投入灶具,且耗用石涅,然其产出稳定高效,利润极为丰厚!
若扩大至百灶、千灶,其利足以支撑我大军数年之饷!”
吕布听着这清晰详尽、有理有据的汇报,看着竹简上罗列的数据,眼中终于露出了彻底放心和极度满意的神色。
这冰冷的数字,比千言万语都更有力地证明了煮盐法的巨大成功和无限前景。
吕布听完郝昭关于煮盐法丰厚利润的汇报,眼中精光闪动,决断立生。
他站起身,走到帐口,望着远处因天寒而进度明显放缓的筑城工地,沉声道:
“伯道,既如此,便不必再等。冬日筑城,取土夯墙皆倍加艰难,不必让所有人徒耗力气。
他抬起头,看向郝昭,语气沉稳地补充道:“还有一事,伯道。冬日期间,筑城与煮盐两事可交替进行。
趁着眼下相对空闲,你可让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盐工,不再亲自下场劳作,转而负责教导。”
吕布特别强调道:“从那些愿意学习制盐的农夫、工匠之中,挑选些手脚麻利、头脑灵光的,让老盐工将看火候、辨卤水、析盐晶的技艺传授下去。”
吕布的思路清晰而务实说道:“此乃一举两得之法。
一来,可让老盐工得以休整,发挥其更大价值。
二来,能为我等培养出更多熟练盐工。待开春之后,若需扩大生产,或是原有盐工有所折损,我们也不至于无人可用,被这技艺卡住脖子。”
“告诉那些愿意学的人,”吕布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神色,“好好学,学得好的,日后便是专职盐工,待遇从优。
不肯用心学的,便回去继续夯土伐木。 如何选择,让他们自己掂量。”
吕布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郝昭说道:“即刻从筑城民夫及辅兵中,抽调一部分人手出来,不必再管城墙工事,专司于此!
全力投入到砌筑煮盐炉灶、打造所需铁锅之事上来!”
吕布略一沉吟,心中已快速算过一笔大账,给出了一个极具魄力的初步规模说道:“眼下便先按五百口炉灶的规模来筹建!
所需石涅饼的多少,也要同步扩大,我会让五原的洗石场务必保障你的燃料供应。”
但吕布并非一味贪多求快,保持着清醒的审慎说道:“至于最终究竟要建设多少灶台方为最佳,需通盘考量。
待我从朔方返回五原后,会与崔文实先生详细商议,综合平准舍需求、运输能力、仓储等因素,定下一个稳妥的总数。”
他看向郝昭,给出明确的后续安排说道:“待我与崔先生议定后,会派人快马加鞭将最终确定的数目通知于你。
在此期间,你便全力以此五百口为目标进行准备,能建多少便先建起多少!”
这道命令清晰果断,既抓住了重点(优先保障利润丰厚的产盐),又考虑了实际情况(冬日筑城效率低下),并留有了根据全局进行调整的余地(与崔质商议最终规模)。
郝昭闻言,精神大振,立刻抱拳说道:“末将领命!这就去抽调人手,全力筹建煮盐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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