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茶舍,顶楼交易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毁灭”的气息。
几十名顶尖操盘手呆若木鸡地坐在电脑前,显示器上那根从右上角垂直贯穿到左下角,仿佛要刺穿地表的绿色直线,是他们职业生涯中从未见过的,最恐怖的图景。
天地板!
一个活生生的,血淋淋的天地板!
从涨停到跌停,整整二十分钟的振幅,足以将任何一个高位追入的投资者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阿虎的脸色苍白如纸,他抓着总操盘手的衣领,状若疯癫地咆哮着,“那笔卖单是哪里来的?!是哪个狗娘养的在背后捅我们刀子?!”
总操盘手同样是满头大汗,嘴唇都在哆嗦:
“查……查不出来!那笔七万多手的单子,就像个幽灵!在交易所的数据库里,根本没有这个席位的任何交易记录!它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放屁!”
阿虎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椅子,“交易所的数据怎么可能查不出来!你他妈是不是在唬我!”
就在整个交易室陷入一片歇斯底里的混乱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安静。”
王沧海缓缓地转过身。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血色,那双曾经永远云淡风轻,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血丝,交织着暴怒,困惑,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恐惧。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屏幕前,死死地盯着那根丑陋的绿色分时线。
出货计划……被彻底打乱了。
他原本的剧本,是在涨停板上,将自己手中数十亿的筹码,像派发糖果一样,一点点地,优雅地卖给那些冲进来的散户。
可现在,那笔幽灵般的卖单,如同在平静的湖面引爆了一颗深水炸弹。
所有的鱼,都被惊动了。
恐慌性抛盘已经形成踩踏,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任由股价这样自由落体,他今天非但一分钱都赚不到,反而会因为持仓的巨大回撤,而产生天量的亏损!
“王……王总,”阿虎颤抖着声音问道,“现在怎么办?我们的货,才出了不到百分之五!再这么跌下去,我们就要被套死在里面了!”
王沧海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嘎吱”的脆响。
跑?
他跑得掉吗?
他手里的仓位太重了!
在这种流动性已经接近枯竭的踩踏行情中,他只要敢卖,就等于亲手把股价往跌停板上按!
那损失,他承受不起!
他王沧海,纵横股市十余年,何曾被人逼到过如此狼狈的境地?!
“买!”
一个字,从王沧海的牙缝里,带着血腥味挤了出来。
“什……什么?”
阿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买!”
王沧海猛地回头,双目赤红地瞪着他,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不惜一切代价!给我买进去!把股价给我拉起来!”
“王总,三思啊!”
总操盘手冲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恐,“现在买进去,就是给那些散户接盘啊!我们成了大冤种了!我们这是在自己收割自己啊!”
“我让你买!”
王沧海一把推开他,声音已经彻底失控,“我王沧海的盘,还轮不到别人来砸!我要让那个藏在暗处的老鼠看看,谁才是这片市场的主宰!”
“家人们,谁懂啊……这他妈不是疯了吗?”
一个年轻的交易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脸上写满了荒谬。
然而,命令已经下达。
交易室内,所有的操盘手只能执行。
他们脸上带着屈辱和不解的表情,开始疯狂地敲击键盘。
一笔笔巨额的买单,如同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深不见底的卖盘深渊。
一万手!
五万手!
十万手!
王沧海动用了自己最后的预备队,海川基金旗下的其余数十亿资金,在此刻化作了护盘的血肉长城,试图阻挡住那决堤的恐慌洪流。
屏幕上,多空双方展开了最惨烈的肉搏。
股价在砸到下跌八个点的位置时,终于被王沧海的巨量资金堪堪托住,甚至一度出现了一波短暂的,持续不到一分钟的反弹。
这一丝反弹,给了市场上无数还在观望的散户们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看!主力开始护盘了!”
“我就说是洗盘吧!赶紧抄底!”
只可惜,他们看到的“护盘主力”,自己也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这短暂的平静,很快被更大规模的恐慌性卖盘所淹没。
因为那个引发一切的幽灵,那个搅乱了棋局的陈默,在平掉自己七百五十万的空头头寸,赚取了巨额利润之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战场。
他留下了一个满目疮痍,互为仇敌的修罗场。
王沧海的护盘资金,根本不是在对抗那个神秘的敌人,而是在对抗整个市场被点燃的恐慌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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