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阳光下,李毅跟在陈默身后,一路上,他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句“你的龙虎榜,是你的耻辱柱”,像一根淬了毒的钢针,扎在了他的心上,也必然更深地,扎在了陈默的心上。
这是他见过的,最赤裸裸,也最残忍的羞辱。
两人回到那间为了成立公司而租下的,还空空荡荡的办公室,李毅终于忍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妈的!欺人太甚!什么狗屁机构!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资历,看不起我们草根出身!”
李毅气得双眼通红,“老板,这帮孙子就是看我们不爽,我们越要干出个名堂给他们看看!”
陈默没有说话。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脸上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耻辱柱?
或许吧。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张“耻辱柱”,是用一个百亿级别的龙头股,和江海舵主赵天龙那张被彻底撕碎的脸面,共同铸就的。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常规的路,是给遵守规则的人走的。”
“我们想上牌桌,就不能指望发牌员的善心。”
陈默转过身,看着李毅:
“我们需要一个……自己人。”
一个,同样被这套规则排挤在外,却又深谙这套规则所有漏洞的,自己人。
“自己人?”
李毅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
“老板,你别说,我还真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李毅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这人叫秦风,是个律师!当年在金融圈,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李毅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这个秦风的敬佩。
“当年‘金海药业’的财务造假案,震惊全国,所有人都以为天衣无缝。就是他,一个人,一层层地把那烂账给扒了出来,硬是把一家市值几百亿的上市公司给干退市了!”
“就因为这事,他把那家公司的幕后大佬得罪了个死,结果被整个行业联手封杀,没有一家大所敢要他。”
“听说,他现在自己开了个小破律所,就在城西那栋快要拆迁的写字楼里,专接一些鸡毛蒜皮的离婚官司,算是彻底废了。”
陈默听着,眼睛里,却渐渐亮起了光。
被行业封杀的天才。
一个同样不信规则,甚至敢于挑战规则的独狼。
“带我去找他。”
陈默的声音,不容置疑。
……
半个小时后,在李毅的带领下,陈默来到了城西那栋破旧的“环球商务中心”。
写字楼的墙皮大片脱落,楼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秦风律师事务所”的牌子,就挂在一扇掉漆的木门上,牌子的一角还裂了,用透明胶带胡乱粘着。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十几平米,文件堆得像山一样,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一个三十多岁,留着胡茬,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头发乱得像鸡窝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着烟,一边用脚趾头夹着一支笔,在电脑前打着游戏。
听到开门声,他连头都懒得回,只是不耐烦地吐了个烟圈。
“咨询离婚出门左拐,咨询债务纠纷出门右拐,今天没心情,都明天再来。”
这,就是那个曾经在法庭上指点江山,单枪匹马掀翻一家上市公司的天才律师?
李毅张了张嘴,刚想上前打个招呼,却被陈默一个眼神制止了。
陈默关上门,径直走到秦风面前,拉开那张唯一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秦风打游戏。
一局游戏打完,秦风“操”了一声,似乎是输了。
他烦躁地把鼠标一摔,这才斜着眼睛,上下打量起陈默。
“有事?”
他语气不善。
“我想请你,出任我公司的首席法务官。”
陈默开门见山。
秦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是一愣,随即“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指着这间破屋子,又指了指自己。
“哥们儿,你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好?我?首席法务官?”
他掐灭烟头,从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里,抽出一份打印出来的交割单,轻蔑地扔在陈默面前。
那,赫然正是“默资本”的申请材料之一。
“你就是那个‘默皇’吧?搞投机的。”
秦风的眼神,瞬间变得和基金业协会那个办事人员一样,充满了鄙夷,“抱歉,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在市场上割韭菜的赌徒。”
“我对钱,没兴趣。请回吧。”
他摆了摆手,重新戴上耳机,一副送客的姿态。
陈默没有走。
他也没有去谈薪资,谈理想。
他只是默默地打开了自己随身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了秦风面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散户逆袭:我在股市赚到一百亿请大家收藏:(m.zjsw.org)散户逆袭:我在股市赚到一百亿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