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瞬间,陈默感觉自己,像是闯入了一个属于巨人的世界。
作战室,是一个巨大的、环形的、如同古罗马斗兽场般的阶梯式空间。正中央,那块由数千块屏幕拼接而成的、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巨大曲面屏上,正实时流动着全球资本市场的海量数据。
房间里,坐满了人。
每一个,都是只在财经频道的历史资料片里才能看到的、足以影响国家经济政策走向的顶级专家、智囊、分析师。
他们看到陈默和苏晚晴进来,都停止了交谈,将一种复杂的、充满了审视、怀疑、与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们。
而就在这所有目光的汇聚点,在那张巨大的、代表着最高指挥权的环形会议桌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形比陈默想象中更清瘦、头发已然花白,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最锐利的鹰隼般,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精光的老人。
他,就是老赵。
老赵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越过所有人,精准地,落在了陈默的身上。
那是两道如同实质般的目光,仿佛要将陈默的灵魂,彻底看穿。
最终,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用一种与电话里别无二致的、沉稳到了极致的、不带一丝波澜的语气,缓缓地,说出了三个字。
“坐。说吧。”
——摊牌的时刻,到了。
与此同时,老赵的贴身秘书,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汇报了一句:“报告。苏小姐的身份已确认。她的祖父,苏望亭老先生,在我们的‘英雄墙’上,编号007。保密等级:最高绝密。”
老赵的目光,微微一动,看了一眼那个安静地站在陈默身边的、眼神无比坚定的年轻女孩,缓缓地,点了点头。
墙上,那个巨大的时钟,发出着单调的、滴答作响的声音。
屏幕的一角,那个从陈默脑海中复刻出来的、属于他和“建筑师”的血色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
**【07:59:58】**
全世界的命运,都系于眼前这个年轻人,接下来……
所说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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