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跪在宁桓面前,泣不成声,就要为家族求情。
“行了。”
宁桓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贾元春的哭声戛然而止,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只见宁桓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那目光,平静,却又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
“你贾家与南安王府来往密切之事,本宫已经知道了。”
宁桓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贾元春的心上。
她瞬间懵了。
殿下……知道了?
他相信了外面的谣言?
“殿下,冤枉啊!这都是污蔑……”
贾元春还想辩解。
宁桓却根本不给她机会,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本宫问你。”
“金陵的那个‘护官符’,是怎么回事?”
“你贾家,与当年被抄家的甄家,还有其他那些勋贵旧臣,又是什么关系?”
轰!
这两个问题,如同两道晴天霹雳,在贾元春的脑海中炸响。
她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变得一片惨白。
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两个问题,没有半分温度,字字诛心。
贾元春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动,四肢百骸被一种源自骨髓的寒意彻底侵占。
护官符…………
甄家…………
这些是深埋在荣宁二府地基之下的基石,也是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会瞬间化为齑粉的催命符!
太子殿下,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贾家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锦衣卫的卷宗之上?
无数个让她肝胆俱裂的念头在脑中炸开,让她浑身冰冷,意识都开始模糊。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宁桓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和预想的一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种货色,也敢与南安王那种人物搅在一起,真是嫌自家死得不够快。
“怎么,说不出话了?”
宁桓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还是说,你觉得本宫在诓你?”
贾元春一个激灵,涣散的意识被强行拉回。
她强迫自己冷静,可大脑却是一片混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
不能认!
绝对不能认!
一旦承认,就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是诛九族的大罪!
“殿下!臣妾……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
贾元春猛地抬头,泪水混合着花掉的妆容,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脸上却硬生生挤出一副茫然又无辜的表情。
“什么护官符,什么甄家,臣妾从未听说过!”
“臣妾久居深宫,对家族之事知之甚少,只知我贾家世代忠良,深受皇恩,断不敢有半分不臣之心!”
她一边哭喊,一边重重地磕头。
额头与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碰撞,发出“咚”、“咚”的闷响,一下比一下重。
宁桓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表演。
他甚至还有闲心端起了茶杯。
只是,他今天本就没打算将贾家一棍子打死。
毕竟,贾元春的肚子,还有用。
一个盘根错节的勋贵集团,现在还不是连根拔起的时候。
敲打,警告,让他们认清谁才是主人,就足够了。
“你不知道?”
宁桓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或许吧。”
他话锋一转。
“你身在深宫,不知晓家族那些龌龊事,倒也说得过去。”
贾元春闻言,心中一颤,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殿下……信了?
“但是。”
宁桓的声音陡然转冷,像一把冰刀,瞬间斩断了她的希望。
“你最好祈祷,贾家真的只是不知情,而不是在本宫面前演戏。”
“本宫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站起身,龙袍的阴影将跪在地上的贾元春完全笼罩。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漠然,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这次,看在你腹中孩儿的份上,本宫暂且不究。”
“可你给本宫记住了。”
“从今日起,安分守己地在云台宫养胎。再敢为贾家的破事跑来哭闹,惊扰胎气是小事。”
“若因此让本宫动了怒,本宫不介意让你整个贾家,都给你腹中的孩儿陪葬。”
这番话,平静,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每一个字都让贾元春的神魂为之战栗。
她吓得浑身剧烈一抖,再也不敢有任何辩解,只知道疯狂叩首。
“臣妾……臣妾遵旨!谢殿下不杀之恩!谢殿下!”
“滚。”
宁桓挥了挥手,甚至懒得多看她一眼。
“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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