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手腕一抖,龙胆银枪化作一片泼洒的银光,枪影如暴雨,瞬间将女真大将军笼罩。
快。
快到极致。
女真大将军的瞳孔骤然缩成一点。
他完全看不清枪路,只能凭借战场本能,狼狈地挥刀格挡。
叮!叮!当!
每一次撞击,都震得他气血翻涌。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与人交战,而是在独自抵挡一场席卷天地的狂风骤雨。
他引以为傲的刀法,在对方的枪势下,笨拙得可笑。
他被压制得无法呼吸。
周围的亲卫试图上前,却被枪影的余波扫中,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根本无法靠近。
女真大将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屈辱与愤怒,烧毁了他的理智。
“啊啊啊!”
他放弃所有防御,将毕生之力灌注于弯刀,朝着陈庆之的头颅,劈出了同归于尽的一刀。
面对这赌上性命的一击,陈庆之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只有一丝,厌倦。
就在弯刀即将临头的瞬间,他不闪不避,手中银枪骤然加速,后发先至。
枪尖如毒龙出洞,直刺女真大将军的胸膛。
以命换命?
女真大将军眼中闪过一抹狞笑。
他猛地侧身,弯刀变劈为砍,斩向陈庆之的肩膀。
只要能重创对方,自己死也值了!
然而,长枪穿胸的剧痛,并未传来。
陈庆之的身影,突兀地从马背上消失。
女真大将军的刀,劈了个空。
他愣住了。
人呢?
下一刻,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从他的身下传来。
他艰难地低头。
那杆银枪,不知何时,已从他的战马腹部贯穿而入。
冰冷的枪尖,从他的左侧胯骨与小腹的连接处,透体而出。
鲜血,瞬间染红了甲胄。
陈庆之的身体,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倒悬于马腹之下,一只脚的马镫死死勾住,稳住了身形。
正是这个动作,让他躲过了致命一刀,同时完成了这绝杀一击。
“呃……”
女真大将军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风声,生命力正飞速流逝。
陈庆之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他松开枪杆。
空出的右手化掌为拍,狠狠击在枪尾。
嗡!
龙胆银枪发出一声剧颤,从战马和女真大将军的身体里悍然飞出,带起一蓬漫天血雨。
同一时间,陈庆之左脚猛地踹在女真大将军的胸口。
砰!
女真大将军魁梧的身躯被直接踹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陈庆之借着这一踹之力,身形拔地而起。
他在半空中,精准地握住了飞旋的龙胆银枪。
顺势一挥。
枪杆重重抽在旁边一名目瞪口呆的女真骑兵头颅上。
啪。
头颅炸裂,红白飞溅。
陈庆之借力落在那匹无主的战马背上,稳稳坐定。
他再次催动战马,手持银枪,冲向前方溃散的敌军。
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回头看一眼那倒在血泊中,已经气绝身亡的女真大将军。
于他而言,这不过是清扫战场的序幕。
主将阵亡,成了压垮女真大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士气,彻底归零。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溃败与逃亡。
最终,这场草原遭遇战,以一场酣畅淋漓的完胜落幕。
女真三万铁骑,或死,或降。
只有寥寥数骑,消失在茫茫草原的尽头。
经此一役,太子的威名,将真正震慑这片草原的每一个部落。
而他陈庆之,也向着心中那个封狼居胥的抱负,踏出了坚实的一步。
残阳如血。
橘红色的光,将整片草原浸泡在凝固的血浆里。
风中是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混着泥土与马粪的臊臭,熏人欲呕。
尸体,铺满了大地。
大炎士卒的,女真骑兵的,还有扭曲倒毙的战马。
一面残破的狼头大旗斜插在尸堆上,被晚风扯动,发出败犬般的呜咽。
大雪龙骑的士兵们面无表情,在死寂的战场上穿行。
他们的动作机械而高效。
手起刀落,一颗颗女真人的首级被割下,发辫打结,挂在马鞍一侧,随着走动轻轻摇晃。
空出的另一只手,则牵过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
这些,都是上好的战利品。
陈庆之独自站在一处高坡上,冷眼俯瞰着这片由他亲手缔造的修罗场。
他那一身标志性的白袍,早已被泼洒的鲜血染透。
残阳映照下,红得妖异。
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支折断的令旗,撕下一块尚算完整的布帛。
而后,他缓步走到那名女真大将军的尸体旁,蹲下。
他伸出两根手指,探入对方心口那道致命的枪伤。
指尖,触及了尚未完全凝固的温热。
他蘸了蘸那粘稠的血液。
以指为笔,以血为墨。
他在那块破旧的布帛上,龙飞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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