脐轮之上轮海深
绛宫之间百慧增
泥丸天藏今日启
混沌生天吾飞升
……
古色古香的弄堂里,枝繁叶茂的槐树下,张左秋负手而立,眺望西边那末日余晖。
“青乌将坠,谁喜谁悲…”
只听他轻声喃喃。
耳边竟争相传来低吟咏唱:
‘天地有灵,万物有灵。
天地无心,万物有心。
天地有神,万物无神…’
“道争竟已蔓延至此,”张左秋眼目低垂,背负着的一只手掐指算道:
“青乌不坠,这一局是当他胜了。
只是…这太阳归位、少阴移位,怎不见太阴升位?”
其话音未落,天地已是坠入无明之夜中。
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唯有一棵槐树,散发着蒙蒙清晖。
“去…”随着一声清叹,那槐树光茫一暗,悄然间已是消匿于声中。
——
“喝!”
“哈!”
数以百计的少年在旷阔的演武场中挥洒着汗水,十来位教头则穿梭其中,不断矫正着少年们的动作。
“少爷,如今你看主家蒸蒸日上,年后入品的事想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观研台前,身着绛色长衫的少郎看着眼前一幅繁荣景象,不由点头应允:
“不错,当今皇朝国力鼎盛,监国定六州四十七郡各大世家豪族入品,我令狐氏虽算不得什么千年世家,但在这潇衣郡内也算一方豪强,求不得那上中六品,博得九品世家的底子还是有的,若是年前族中再出上一位贞士,八品也未尝争不得!”
见令狐阙锋芒正盛,身后那人连忙奉承道:
“如今主家气运亨通,莫说贞士,就是出上一位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呐!”
不想,这一句却是拍上马腿,令狐阙闻言眸光一冷:
“鸠叔,慎言。”
令狐鸠这番口无遮拦,不由心中一紧,连忙告退。
见终于没人再叨扰自己,令狐阙轻叹一口气,心道:
‘这百舸争流千帆竞的大争之世,自己不过一贞士,也就在偏远乡郡上得了台面。
大炀以武立国,用以正国的却是仙道手段!
元君、亨公、利子、贞士,乃仙师以乾卦卦辞结合贵族爵位所总结出的修行四相,品相越高、其修真天赋便愈高、所能选择法门便越广。
而修真,乃是真正通天的法门!
就连当朝国主都为修行一事废寝忘食,如今已是数十年未曾上朝了。
监国的太子都换过了三任,国主却好似对这般事根本不上心,鲜有过问。
这一国主宰之权,尽握于仙师之手。
如今大炀推行修真已近甲子,各大氏族、布衣皆因此起伏不定。
有布衣测定元君,自此青云直上、一日千里;
又有豪族三代无士,自此一落千丈、悄无声息。
令狐祖上原本也不过一商贾,直到七年前出了我这一位贞士,才能如此蓬勃发展。
可人人知修行好,却只有修行中人才知此中乏味。
仙师虽布六法、传六道,但所有法门都直指“心静”二字。
无论胎息法的忘形养气、还是外丹法的金公不贪,亦或是内丹法的练精化炁,所修持的皆是守静。’
守静、守静,令狐阙是愈守愈不能静。
‘按修行法门之说,自己这是陷入知障。
可整个潇衣郡修行中人不过一手之数,且因年后主家入品一事,与几方关系皆不融洽。连个论道的人都没有!
不过,自己陷入知障,想来其余几人亦好不到哪去。’
此念一出,令狐阙不仅不觉得心生畅快,反而烦恼愈深,竟直接倒退了半步境界。
感知自身气机萎靡,令狐阙苦涩一笑:
‘修行一道如逆水行舟,却又过犹不及。此中更无尺寸,让人实在难以把握。
我自幼修行存想法,如今方才迈过一座矮关,仙师口中成仙得道之说,当真能得以实现么?’
一念至此,令狐阙从怀中拿出一帛观想图,其上星辰罗列,却多数暗淡无光,唯有正中七颗有如勺子般陈列的星辰熠熠生辉!
此乃斗姆元君观想图,非元君之资不可存想:
‘莫非自己当初好高骛远的选择,真的错了?
所谓贞士当真就只能修行丹法不成?’
令狐阙望向台下的数百孩童,动以练精,即为筑基,是凡俗都能踏上的修行道途,更有军中强者将此分为养气、养血、养筋、养骨、养脉五大层级。
唯有筑基盈满,方能得以迈入丹法修行第一关——练精。
‘吾八岁养气,双八脉成,高人抚顶测贞士之资,平步青云。
不想却跌在这存想关前,令狐阙内观五藏,唯有肾藏中得一点星辉,这是自己七年以来的成果。
五藏之中肾生水,最甚滋养,这也是自己面若孩童的原因。
当然若只是这点玄妙,可称不得仙法。
以肾藏映照巨门,口若悬河、才思敏捷,令狐氏本不过商贩小户,正是依靠着自己这才能成就一方巨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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