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6月29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法国总统雷蒙·普恩加莱的早餐桌上,照亮了银质咖啡壶和放在旁边的一份《晨报》。这份报纸的头版被红墨水圈划着,上面刊登着斐迪南大公遇刺的照片。
普恩加莱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刺客普林西普的身影清晰可见。令人惊讶的是,有人用铅笔在刺客的衣领处画了一个微小的箭头,箭头直直地指向了塞尔维亚军服特有的立领剪裁。
普恩加莱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扫过坐在餐桌旁的外交部长德尔卡塞和陆军元帅霞飞。他轻轻敲了敲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先生们,”普恩加莱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维也纳的哀乐将是我们的进行曲。”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可忽视的决心。外交部长德尔卡塞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说道:“总统先生,我们应利用这一事件,在外交上向德国及其盟友施压。塞尔维亚背后有俄国支持,我们可以联合俄国,形成强大的外交联盟,让德国不敢轻举妄动,同时也能在巴尔干地区扩大我们的影响力。”
陆军元帅霞飞则猛地站起身,一脸坚毅地说:“总统先生,战争或许已不可避免。我们的军队早已做好准备,法国陆军的实力足以应对任何挑战。趁着德国还未完全准备好,我们应果断出击,迅速击败德国,夺回阿尔萨斯 - 洛林地区。这是我们洗刷普法战争耻辱的绝佳机会。”
普恩加莱听完两人的话,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个决策都将影响法国乃至整个欧洲的命运。
说完,普恩加莱掀开了餐巾,露出了下面的东西——那是沙皇尼古拉二世上周秘密送达的镀金怀表。怀表的表盘上,数字“VII”处嵌着一粒俄国钻石,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红色光泽。
这块怀表不仅仅是一件珍贵的礼物,更是1892年法俄同盟条约签署时,两国约定的战争预警信号。如今,它出现在普恩加莱的早餐桌上,似乎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同日中午时分,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涅瓦河上波光粼粼,一艘豪华游艇正悠然地行驶在河面上。这艘游艇属于法国驻圣彼得堡大使馆,而站在游艇甲板上的正是法国驻圣彼得堡大使莫里斯·帕莱奥洛格。
就在这时,一艘俄国海军的舰艇缓缓驶来,与游艇擦肩而过。帕莱奥洛格不经意间瞥见了舰艇上的一个身影,那是俄国海军参谋长格里戈罗维奇。他心中一动,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片刻之后,格里戈罗维奇似乎也注意到了帕莱奥洛格,两人的目光交汇,随即都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帕莱奥洛格热情地向格里戈罗维奇挥手示意,邀请他到游艇上一同欣赏白夜的美景。
格里戈罗维奇欣然应邀,登上了游艇。两人寒暄几句后,便一同走到栏杆边,欣赏起涅瓦河两岸的风光。帕莱奥洛格手持一根象牙手杖,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甲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三长——两短——一长。
这看似随意的敲击,其实是《马赛曲》前奏的节奏,也是法俄密约中的紧急磋商暗号。格里戈罗维奇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两人继续闲聊着,话题从白夜的美景谈到了两国的文化交流。突然,格里戈罗维奇指着河面上一艘缓缓驶过的德国货轮,用德语感叹道:“看那艘船的吃水线——多适合改装成袭击舰啊!”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帕莱奥洛格会意地点点头,也用德语回应道:“是啊,确实如此。”
然而,就在这时,格里戈罗维奇压低了声音,用俄语轻声说道:“敖德萨港的物资已经启运了,但我们需要贵国的铁路调度密码。”
帕莱奥洛格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拿破仑三世时期的古董火柴,递给了格里戈罗维奇。格里戈罗维奇接过火柴盒,打开一看,匣底藏着一张纸条,上面正是法国东部铁路军用专列的时刻表。
7 月 1 日,法国总参谋部的作战地图室里,烟雾缭绕,弥漫着浓烈的雪茄烟味。霞飞将军站在巨大的地图前,手中紧握着一根教鞭,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紧紧盯着地图上的阿尔萨斯-洛林地区。
“德国人必然会先攻打这里,”霞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所以我们要……”
他的话突然被打断,只见他迅速掀开了上层的地图,露出了下面那张标满了红色箭头的东普鲁士详图。这张地图是俄国情报部门上个月提供的德军布防资料,上面详细标注了德军的师团位置和防御工事。
霞飞的手指划过坦能堡要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让尼古拉二世的小伙子们去啃这块硬骨头吧。等德国佬掉头东进时,我们正好可以趁机收复我们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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