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7月15日深夜,在亚历山大宫的蓝厅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鸦片香气。安娜·维鲁博娃,这位皇后亚历山德拉最亲密的女伴,正优雅地坐在一张精美的沙发上,用一只镀金的小勺轻轻搅动着面前那杯掺了鸦片的红茶。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众人,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彼得·巴德马耶夫,这位藏医正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手中转动着经轮,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接着,维鲁博娃的视线落在了格里高利·拉斯葡京身上。这位来自西伯利亚的“圣僧”,指甲缝里还沾着晚餐时留下的鱼子酱,他那黄褐色的牙齿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芒,当他突然发出一阵大笑时,笑声在香烛烟雾中回荡,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最后,维鲁博娃的目光停留在了弗拉基米尔·苏霍姆利诺夫身上。这位陆军大臣的表侄,领口别着一枚德国制的蓝宝石领针,显得颇为精致。然而,当维鲁博娃用她那甜腻的声音对他说话时,他的手指却突然一颤,手中的红酒在高脚杯沿上晃出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亲爱的弗拉基米尔,”维鲁博娃的声音如同夜莺一般婉转,“听说你上个月去了但泽?”
弗拉基米尔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勉强笑了笑,回答道:“只是……例行采购医疗器械罢了。”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拉斯葡京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医疗器械?”拉斯葡京嘲讽地说,“比如能切开俄国情报网的德国手术刀?”
7月16日凌晨,秘密警察伊万·科兹洛夫像一只蜘蛛一样,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外交部档案室的通风管道里。他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金属管壁,透过一个小小的通风口,他的望远镜准确地对准了下方的目标。
在他的视野中,陆军大臣的侄子苏霍姆利诺夫正站在一个标有字样的柜子前。这个年轻人显得有些紧张,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银钥匙,小心翼翼地插入锁孔。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嗒声,柜子的门缓缓打开。苏霍姆利诺夫迅速抽出一份文件,那是科瓦廖夫上个月的电报预警。他没有丝毫犹豫,随手将这份重要的文件塞进了一叠《芬兰大公国渔业报告》中。
科兹洛夫注意到,苏霍姆利诺夫的动作非常奇怪。每藏好一份文件,他都会往嘴里扔一颗柏林产的甘草糖,然后若无其事地咀嚼起来。这种行为让科兹洛夫心生疑虑,因为他知道,德国军情局常常会用这种甘草糖作为给线人的标准奖励。
正当科兹洛夫准备移动身体,进一步观察苏霍姆利诺夫的举动时,他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细微的皮革摩擦声。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缓缓转过头,与一双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睛对视。那是拉斯葡京的贴身保镖,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保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排镀金的犬齿,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科兹洛夫的身体紧绷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保镖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则迅速掐住了他的脖子。
7 月 17 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亚历山德拉皇后的梳妆台上。皇后正坐在镜子前,轻轻地把玩着一件新收到的礼物——一枚产自黑森林的八音盒。
这枚八音盒制作精美,外壳镶嵌着华丽的宝石和珍珠,内部的机械装置运转时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皇后对这个礼物非常满意,她微笑着转动发条,准备欣赏那美妙的旋律。
当发条转到第三圈时,八音盒里原本悠扬的《莱茵河之歌》突然变得有些怪异。音乐中夹杂着一些断断续续的摩尔斯电码,仿佛是有人在通过这音乐传递着某种信息。
“陛下,”维鲁博娃轻柔地为皇后梳理着那如瀑布般垂落在她背上的长发,轻声说道,“弗拉基米尔说柏林新开了一家珠宝店,里面的珠宝都非常精美,他想为您挑选一件礼物。”
皇后原本微闭着双眼,享受着维鲁博娃的服务,但听到这句话后,她的眼睛突然猛地睁开,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样。她的手迅速地攥紧了胸前的珍珠项链,只听“啪”的一声,那串原本美丽的珍珠项链竟然被她硬生生地攥断了!乳白的珠子像雨点一样滚落下来,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皇后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告诉那个小崽子,再敢用德国人的脏钱买礼物给我,我就把他流放到雅库茨克去挖钻石!”
镜子里映出了皇后的面容,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然而,这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由于她正在经历吗啡戒断的生理反应。那些所谓的“止痛药”,实际上是通过苏霍姆利诺夫的“医疗器械”渠道,源源不断地输入俄国宫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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