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战争不仅仅是武器的对抗,更是意志的较量。他必须让贝蒂知道,每一寸德国控制的土地,都要用鲜血来换取。
第四章:钢铁巨兽出港
3月15日凌晨2时,苏格兰罗赛斯海军基地。
港口内蒸汽弥漫,汽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英国大舰队主力正在行动——这不是贝蒂的突袭舰队,而是更庞大、更致命的力量。
在旗舰“铁公爵”号战列舰的作战室里,大舰队司令约翰·杰利科海军上将正站在巨幅北海海图前。这位五十五岁的指挥官以谨慎和计算着称,与贝蒂的冒险精神形成鲜明对比。
“贝蒂的舰队已经出发四小时,”参谋长查尔斯·马登少将报告,“预计明晨6时抵达比利时海岸。德国人肯定已经察觉,但无法确定他们会有多强烈的反应。”
杰利科的手指在海图上移动:“舍尔很谨慎,但希佩尔……希佩尔有攻击性。如果德国第一侦察舰队出动拦截贝蒂,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他转向作战参谋们:“大舰队分三个梯队。第一梯队:第1战列舰分舰队,由我亲自指挥,埋伏在北海中部这个位置。”他在海图上画出一个圆圈,“第二梯队:第2战列舰分舰队,在西北方五十海里处待命。第三梯队:战列巡洋舰分队(贝蒂不在的部分),作为预备队。”
马登皱眉:“但如果德国公海舰队主力不出动呢?我们这样大规模的调动,消耗巨大,如果只是陪贝蒂演一场戏……”
“那就至少完成了战略佯动。”杰利科回答,“向德国人展示:无论他们在陆地上取得什么胜利,制海权仍然在我们手中。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政治需要,马登。陆军惨败,海军必须有所作为,哪怕只是姿态。”
作战室内军官们沉默点头。每个人都明白这次行动背后的政治压力——白厅需要一场胜利,或者至少是强有力的展示。
凌晨3时,罗赛斯港外,二十四艘英国战列舰排成两列纵队,以15节航速向东南方向前进。这些钢铁巨兽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威严:从最新的“伊丽莎白女王”级到较老的“猎户座”级,每艘都装备着8到10门13.5或15英寸巨炮。
在队列前方,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如同牧羊犬般穿梭,声呐监听水下,了望员警惕地搜索海面。这是一支足以摧毁任何对手的力量,但它的目标不是战斗,而是威慑。
同一时间,在比利时海岸以西六十海里处,贝蒂的舰队正在穿越最后一段航程。
“狮子”号的舰桥上,贝蒂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星空。天气如预报般理想:晴朗无云,能见度极佳,海面平静。
“距离比利时海岸还有四十海里,”航海长报告,“预计5时30分进入预备阵位。”
贝蒂点头:“通知各舰,最后一次战斗准备检查。主炮装填高爆弹,副炮装填榴霰弹。航空组准备水上飞机。”
命令通过灯光信号和无线电传递。四艘战列巡洋舰上,水兵们忙碌起来:炮手检查火炮机械,装填手将沉重的炮弹推入炮膛,观测员校准仪器。
在“狮子”号的机库里,两架“肖特”184型水上飞机正在进行最后检查。这种双翼飞机可以在水面起降,携带一名飞行员和一名观测员,航程约两百海里。
航空长向贝蒂汇报:“飞机准备就绪,长官。但我们必须进入海岸三十海里内才能起飞,否则燃料不够返航。而且……德国人肯定有战斗机在等着。”
贝蒂理解地点点头:“告诉飞行员,他们的任务是校正炮击,不是与德国战斗机缠斗。看到福克飞机就立刻返航,不要恋战。”
他转向炮术长:“目标优先顺序:第一,奥斯坦德港的船坞设施和潜艇维修厂;第二,泽布吕赫的潜艇洞库和油库;第三,沿岸铁路枢纽和军营。我要让德国人记住这一天。”
炮术长迟疑道:“长官,从十二海里外射击移动目标(舰艇)已经很难,射击固定但小型的岸上目标……精度会很有限。”
“所以才需要观测机校正。”贝蒂回答,“而且我们不是要摧毁每一个目标,是要制造足够的破坏,让德国人知道我们随时可以再来。”
凌晨5时,东方天空开始泛白。贝蒂舰队的轮廓在晨光中逐渐清晰:四艘战列巡洋舰排成单纵队,“狮子”号领头,“皇家公主”号、“玛丽女王”号、“新西兰”号依次跟随。六艘轻巡洋舰在前方扇形展开,八艘驱逐舰在两侧护航。
这是一支强大而优雅的力量,代表着大英帝国海权的巅峰。但贝蒂知道,今天的考验不在于力量本身,而在于如何运用力量,如何在完成任务的同时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他看了看怀表:5时17分。距离日出还有一小时三十分钟,距离炮击开始还有一小时三十三分钟。
时间在流逝,目标在接近。而在海峡对岸,德国人已经严阵以待。
第五章:第一轮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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