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客栈的后院里,一方荷塘环绕着艘老旧木船,船身泛着温润的木纹,倒映在粼粼波光中。
李行乐斜倚在船舷上,手里把玩着一片柳叶,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边流云。
忽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他抬眼望去,只见近儿款步走来,裙摆轻扬,身姿摇曳生姿。
她指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胸前的一缕发丝,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往日没有的柔媚,看得李行乐不由得一愣。
“你……你怎么了?”李行乐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总觉得今日的近儿格外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流连,虽说她这副模样透着几分别扭,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般的她格外动人。
近儿望着他,眼底泛起脉脉含情的柔光,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昔日战神与自己相拥的画面,那些尘封的记忆带着淡淡的怅惘,让她神色添了几分伤感。
“如果我说,很早以前我们就认识,你相信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不信!”李行乐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猛地从船上站起身,转身就往房间里走。
他才不信这丫头的鬼话,无非就是想耍什么花招罢了。
回到房间,李行乐一头倒在床上,一只手垫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嘴里嘟囔着:“说什么很早以前就认识,傻子才会信。难不成她是想勾引我?”
他撇了撇嘴,心里却莫名有些乱。闭上眼睛没多久,便沉沉睡去,很快坠入梦乡。梦中,他身着金甲,姿态威严地守在南天门,周身仙气缭绕,正是昔日战神的模样。
与此同时,郊外的阁楼里。
魔君一手捂着胸口,眉头紧蹙,神色带着几分痛苦。
方才与火鸟尊神一战,虽未伤及根本,却也让他气息有些紊乱。
陈若安站在一旁,用神识悄悄探查,察觉到他体内魔气翻腾,不由得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魔君正想在这里运功疗伤,不想被她打扰,语气冰冷:“你可以走了。”
“你受伤了吗?”陈若安脸上满是关心,脚步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
“我说你可以滚了!”魔君不耐烦地低吼,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更不希望她在这里影响自己疗伤。
陈若安看着他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委屈,却还是默默转身往门外走。
可她心里始终牵挂着他的伤势,走到大门外,便在旁边的柱子下坐了下来,想就这样默默地守护着他,等他疗伤结束。
阁楼内,魔君盘腿坐在空地上,凝神运功。
他有深厚的魔功护体,运转几周天后,体内的伤势便迅速愈合,气息也恢复了平稳。
起身往门外走去,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却在看到柱子下的身影时,脚步顿住了。
陈若安靠在柱子上,双手抱着膝盖,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夜色微凉,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魔君感应到她的气息,心中一动,缓缓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指尖的触感柔软温热,他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走。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往阁楼里走去。
踏上二楼,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魔君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这一刻,没有魔气,没有纷争,只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他不由得想,她到底长什么样?睡觉的样子,是不是很美?要是自己的眼睛能看得见就好了……
陈若安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间陈设,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床边的魔君,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脱口而出:“你的伤好点了吗?”
魔君的心猛地一暖,那抹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驱散了残留的戾气。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陈若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连忙把手收回,脸颊泛起红晕,心里满是苦恼。
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关心他这个魔头呢?
魔君心里早已心花怒放,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故作冷淡地说:“我的伤已经好了。”
“真的吗?”陈若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魔君却突然转过身,恢复了往日的疏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你走吧。”
陈若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头涌上一阵失落。
她咬了咬下唇,默默下床,往楼下走去。
可走到大门前时,却发现魔君早已倚在门框上,一只脚踩在另一边门框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身姿慵懒,眼神却带着几分玩味,邪魅一笑:“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你……”陈若安没想到他竟然说话不算数,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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