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会意,掌心缓缓展开,浑厚的魔灵悄然席卷而出,注入小蝴蝶体内。
小蝴蝶的身形瞬间扩大了百倍,翅膀扇动间带起一阵微风。
它朝着庭院的一个角落飞去,用锋利的小爪子抓起地上的手链,又稳稳地飞了回来,轻轻松开爪子,手链便落入了刑天手中。
刑天紧紧握着那串冰凉的银链,如获至宝。
他怎会不懂这傻丫头的良苦用心?她是在笨拙地安慰他,告诉他,他从未因眼盲而逊色半分。
他站起身,走到陈若安面前,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笨拙地为她戴上手链,轻声叮嘱:“以后,别再弄丢了。”
陈若安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既甜蜜又有些苦恼——他,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呢?
陈阳失魂落魄地在山间踯躅,被白菲菲拒绝的失落像浓雾般裹着他。
忽然,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穿透林莽传来,带着种莫名的牵引力。
他精神一振,循着声响拨开半人高的野草,终于在山坳里找到一间破败的小木屋。
木屋的门板朽坏过半,蛛网在檐下结得密如罗网。
铃铛声明明就萦绕在耳畔,屋内却空荡荡的,连半点儿铃铛的影子都没有。
一阵阴风从窗棂的破洞灌进来,铃铛声骤然变得诡异渗人,像是有无数无形的手在半空摇晃铃舌。
“鬼啊!”陈阳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死死捂住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重归寂静。
他颤抖着抬起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屋角石桌前坐着尊石头老人像——须发皆白,衣袍褶皱雕刻得栩栩如生,双手合拢在身前,掌心向上,像是在静静等候什么。
陈阳壮着胆子爬过去,抓起桌上散落的一把棋子,小心翼翼地放进石像掌心。
“酒……我要酒。”
沙哑苍老的声音突然从石像口中传出,陈阳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时被门槛绊倒,屁股摔得生疼。
这石像怎么会说话?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石像纹丝不动的模样,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酒……给我酒。”石像再次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执拗的催促。
陈阳连滚带爬地冲出木屋,心里又怕又奇。
他记得山下酒馆有卖散装米酒,咬咬牙,跑下山买了一坛,又战战兢兢地折返。
他将酒坛放进石像掌心的瞬间,石桌上突然凭空多出个小巧的铃铛——银质的铃身泛着温润的光,上面坠着只栩栩如生的白玉兔,兔耳耷拉着,模样娇憨可爱。
“菲菲肯定会喜欢这个!”陈阳眼睛一亮,先前的恐惧一扫而空,小心翼翼地将铃铛揣进怀里,脚步轻快地往相思宅院赶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林间,那尊石头老人像突然活了过来——石皮褪去,露出月老标志性的白须白袍,他抱起酒坛拍开泥封,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脸上泛起满足的红晕:“好酒!这傻小子,倒也算有孝心。”
他晃了晃酒坛,指尖捻诀,一道微不可察的红芒钻进铃铛内部,化作细细的姻缘咒纹:“玉兔铃铛牵红线,这对欢喜冤家,总得有人推一把。”
月老眯起眼睛,望着陈阳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抹狡黠的笑意。
钱来客栈后院。
房间里。
夜深人静,李行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梦境里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反复浮现——他抱着那位貌美女子的模样,女子温柔的眼神,还有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为什么我的梦境里会出现其他女人?”他皱紧眉头,自言自语,心里充满了疑惑与自我怀疑,“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上别的女人?近儿那么好……”
他翻了个身,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漆黑的屋顶。
“难道我真是一位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震,连忙极力地摇头否定,“不对!绝对不对!我心里只有近儿!那个梦里的女人,一定是幻觉!对,就是幻觉!”
可无论他怎么说服自己,梦境里的画面依旧清晰无比,让他心烦意乱。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散尽,陈阳就揣着铃铛站在了相思宅院门口。
他来回徘徊了许久,脚下的青草被踩得微微弯折,手心都攥出了汗。
昨日被拒绝的失落还在心头萦绕,可一想到铃铛的可爱模样,他又忍不住想再试一次。
深吸一口气,他攥紧铃铛走进院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海棠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白菲菲正坐在石凳上打理花草,指尖捏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给盆栽松土,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菲菲……”陈阳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的沙哑,慢慢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那只玉兔铃铛,“我昨天在山里偶然得到的,觉得很适合你,想送给你。”
铃铛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轻轻一晃,“叮铃铃”的声响清脆悦耳,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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