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芳芳在雕花木窗前梳妆,菱花镜里映出她含笑的眉眼,眸底漾着藏不住的雀跃。
她指尖拈起那盒上好的胭脂,膏体细腻如凝脂,轻点在朱唇之上,又淡然抿了抿——刹那间,窗外悬着的明月仿佛都黯淡了几分,竟不及镜中人半分容光。
她梳起双环髻,簪上一支素银流苏步摇,裙摆拂过地面,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满心满眼都盼着快点见到心上人。
可刚要推门,指尖却触到冰凉的铜锁。
芳芳心头一沉,始料未及,她用力拍打着房门,声音带着急切的颤音:“娘,你放我出去!你不能把我关着!”
门外传来王夫人叹息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女儿啊,你别怪娘狠心。你爹说了,今日若是放你出去,他便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她夹在女儿与夫婿之间,左右为难,既舍不得女儿受委屈,也不愿看到骨肉分离的局面。
芳芳泪水瞬间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袖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她不明白父母为何如此固执,古大哥明明是那样好的人,温润如玉,待她一片赤诚。
“娘,我求你了,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古大哥!”她拍门的力道越来越重,掌心泛红也浑然不觉。
“女儿啊,听娘一句劝。”王夫人苦口婆心,声音里满是过来人的沧桑:“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你和那个古公子出身悬殊,终究不会有好结果。你就把他忘了吧,过不了多久,何家的何公子就会来提亲。何家是永安镇的名门望族,你嫁过去之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才是女孩子该走的路啊。穷人的一百天,怎比得上富人的一天?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不要荣华富贵,也不要嫁什么何公子!”芳芳态度坚决,泪水却愈发汹涌,“我喜欢的人是古大哥,求你和爹成全我们!”
在她心里,除了古义,再无人能入眼。
王夫人不愿再听她辩解,语气沉了下来:“别说了,你爹心意已决,是不会同意的。”
“娘!”芳芳的声音里满是无助,泪水模糊了视线,整个人都瘫坐在门板旁,哭得撕心裂肺。
“冤孽啊!”王夫人听着女儿的哭声,心如刀绞,却还是狠下心转身离去,只盼着女儿能早日想通,回头是岸。
与此同时,永安镇城外的码头上,默儿一袭青衣立在岸边,江风拂动她的裙摆。
她抬手虚空一握,一支毛笔凭空出现,笔尖蘸着金色的灵光,在半空中飞速勾勒——不过弹指间,一个繁复华美的传送阵便赫然成型,灵光流转,透着神秘的魔力。
往来的行人见状,纷纷面露喜色,来自五湖四海的商贾、旅人,一个个前仆后继地走进传送阵,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抵达了各自想去的地方。
一个身材中等、眼睛只有绿豆大小的商人走上前来,他身穿昂贵的云锦绸缎,衣襟处镶嵌着一枚硕大的羊脂白玉佩,脚上的皮靴镶着几颗圆润的宝石,浑身都透着对财富的极致欲望,正是永安镇有名的富商金多多。
他从袖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白银,递到默儿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财大气粗的傲慢:“默儿姑娘,这点心意你务必收下。”
默儿如往日一般,微微颔首,委婉拒绝:“金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金多多脸色一沉,拉下脸来:“姑娘若是再不收下,便是看不起我金某人了!”
默儿见状,知晓无法推脱,只得接过银袋,淡淡道:“多谢金公子。”
王府之内,两道黑影骤然闪现,正是斩月与拂月二魔。
他们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魔气,气场强大得让人窒息。
芳芳从未见过这般气势逼人的人,吓得连连后退,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声音有些颤抖:“你们是什么人?”
拂月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突然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肌肤光滑细腻,柔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古义那小子眼光倒是不错,果然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她语气轻佻,带着几分魔界特有的不羁。
芳芳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面容失色,又往后退了两步,背脊紧紧贴着墙壁,眼中满是警惕与恐惧。
拂月眸中的玩味褪去,寒意骤然聚集,语气冰冷:“你不是想见你的心上人吗?跟我们走。”
话音未落,她便一把捉住芳芳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芳芳痛呼出声,不由分说地将她往外带。
斩月紧随其后,面无表情,周身的魔气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钱来客栈的后院里,池塘泛着粼粼波光,一艘小木船泊在中央,李行乐与近儿并肩坐在船舷上。
近儿望着水面上的倒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与白菲菲、余巧巧争执的画面,还有自己下意识亲上李行乐脸颊的羞人场景,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李行乐瞧着她这副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想逗逗她,抬手作势要捏她的脸:“你在想什么?脸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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