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小朋友胃里那火烧火燎的感觉消退了大半,但心里的火苗却越烧越旺。温玉茹那粒毒丹,还有父亲深夜藏书时那忧虑重重的背影,都像小锤子一样敲打着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怎么“算”?直接冲去找祖父哭诉?温雅几乎能想象到结果——温玉茹矢口否认,二房反咬一口说她诬陷嫡姐,最后多半不了了之,还落个“不懂事”的名头。
第二天一早,温雅没像往常一样去花园“观察”,而是蔫蔫地赖在母亲林婉容房里,小脸苍白,没什么精神地拨弄着针线筐里的丝线。
林婉容本就心疼女儿昨天回来就不舒服,此刻更是担忧,柔声问:“小雅,可是身子还没好利索?娘再让厨房熬点清粥?”
温雅抬起雾蒙蒙的大眼睛,轻轻拉住母亲的衣袖,声音带着点委屈的虚弱:“娘亲…昨天在花园,玉茹姐姐…给我吃了一粒‘补药’…”
林婉容心里一紧:“补药?什么补药?”
“她说是固本培元的” 温雅皱着小眉头,努力回忆,“褐色的,闻起来很苦很苦,还有点像生锈的铁,吃下去胃里像烧起来一样疼。” 她没提草木灰的事,只描述自己的痛苦反应和那丹药怪异的气味。
林婉容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是没落书香门第出身,家里也曾有些浅薄的医书丹方知识。固本培元丹什么味道她不清楚,但“生锈的铁味”?这绝对不是好兆头!她急忙拉过温雅的手腕,指尖搭上脉门。脉象虚浮紊乱,带着一丝滞涩感,分明是经脉轻微受损的迹象!
“岂有此理!” 林婉容气得手都在抖。她立刻带着温雅去找温明远。
温明远正在书房对账,听到妻子带着哭腔的讲述和女儿苍白的脸色,再仔细探查女儿脉象,脸色顿时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温雅看着愤怒的父母,知道火候到了。她适时地补充了一句,声音小小的,却像重锤敲在父母心上:“爹,娘,别生气。玉茹姐姐,可能也不知道那药不好。” 她这话说得极其“天真”,潜台词却是:“她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无论如何,这药是她逼我吃下去的,后果是实打实的。”
温明远和林婉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和深深的无力感。告到主家?证据呢?丹药早被温雅“吃”了,就算有残留味道,温玉茹咬死是“好心”,他们旁支庶出能讨到什么公道?反而可能让女儿以后处境更艰难。
温明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蹲下身,紧紧握住温雅的小手,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小雅,委屈你了…爹娘没用…但你要记住,这笔账,爹给你记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他没有说完,但那眼神里的痛心和某种决意,温雅看得清清楚楚。
林婉容则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无声地落下:“我苦命的儿,以后离她远些。娘教你认药草,咱们自己小心。”
温雅靠在母亲怀里,感受着他们的愤怒、心疼和无奈,心中那点委屈反而淡了。她得到了想要的:父母的知情、愤怒,以及对温玉茹的警惕和记恨。 更重要的是,父亲那句“总有一天”的承诺,让她知道,这仇,不是不报。“爹,娘,我记住了。”她在心里默默说,“等我有了力量,温玉茹,还有那毒丹的账……咱们慢慢算。”
白天告状的风波看似平息,但温雅心里的探索欲却更盛了。那块被父亲郑重藏起来的“板砖玉佩”,还有那本能抵抗毒丹药性的神奇《混元材料考》,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尤其是祠堂!那块“板砖”平时就供在祠堂里!
入夜,估摸着父母都睡熟了,温雅像只灵巧的小猫,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门。月光还算明亮,足够她看清路径。她目标明确——祠堂。
祠堂大门紧锁。温雅早有预料,她白天就观察好了。祠堂西侧墙根下,挨着一丛茂密的忍冬藤,藤蔓后面,墙根处有几块青砖似乎有点松动?她记得很清楚,父亲那天抱她进去,似乎就是从那个方向出来的一个小侧门,但平时是封死的。
温雅拨开冰凉的藤蔓,蹲下身,小手在墙角那几块青砖上摸索。果然!其中一块砖的缝隙似乎比别的大一点点?她尝试着用力去抠。
“咦?” 砖块纹丝不动。温雅皱起小眉头,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这几块砖的排列有点奇怪。不是完全横平竖直的,而是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不规则的几何图案? 几块凸起,几块凹陷,彼此交错。
温雅脑子里瞬间闪过母亲教她绣花时见过的各种花样,还有大哥给她玩的鲁班锁结构。这墙角砖块的排列,怎么有点像某种密码锁?
她尝试着去按其中一块凸起的砖。没反应。又试着去抠旁边凹陷处的缝隙。还是不行。她退开一点,借着月光,眯起眼睛,像在解一道复杂的几何题。“凸起、凹陷、交错等等,这个形状”她忽然发现,这几块特殊砖块构成的轮廓,隐约像一只蜘蛛? 八条腿,圆鼓鼓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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