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的监控室帐篷里还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监视器亮着刚才拍的白浅历劫片段，秦寿靠在折叠椅上，二郎腿翘着，指尖还在屏幕边缘轻轻敲着。林雨菲捏着衣角，探头探脑地蹭进来，眼眶还有点没消的红，声音软得像没骨头：“秦寿……听说你有办法帮我？”
秦寿没看她，视线还落在监视器上，慢悠悠地哼了声：“嗯，有办法。不过我这肩膀，拍了一上午武戏，酸得厉害。”
林雨菲咬了咬下唇，腮帮子鼓了鼓——心里明明想翻个白眼，可想到自己的事，还是乖乖绕到他身后，手指僵硬地按在他肩膀上。“这样行吗？”她小声问。
“用力点，没吃饭啊？”秦寿皱了皱眉，忽然喊了声，“哎对，就是这块肌肉，再往下按点！”
帐篷的帆布没拉严，缝隙里漏进外面的光，剧组的场工、群演都凑在外面探头探脑，交头接耳的声音飘进来：“哟，林老师还给秦导按摩呢？”“这俩人咋回事啊，昨天还吵呢……”
梁蜜抱着个保温杯走过来，见这阵仗，直接叉着腰站在帐篷口，甩了个眼刀过去：“都没事干了？道具组的灯架检查了吗？服装组的戏服熨了吗？秦导拍了一上午戏累了，有人帮忙按按怎么了？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外面的人瞬间作鸟兽散，柳如画嗑着瓜子，倚在帐篷杆上笑：“蜜蜜你这护夫的劲儿，跟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
暖卡晃着小脑袋跑过来，拽着梁蜜的衣角，声音脆生生的：“蜜姐蜜姐，姐夫在鬼叫什么？”
梁蜜被逗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他是舒服得要死。”
帐篷里，秦寿又开口了，语气懒洋洋的：“光按肩膀也没用，我这腿也不得劲，上次被人踢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林雨菲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压着脾气问：“大腿还是小腿？”
“你说呢？”秦寿挑了挑眉，故意加重语气，“当然是上次你卯足了劲踹的那只小腿——当时差点给我踹青了，你忘啦？”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记仇记到现在！”林雨菲气得手都抖了，可还是蹲下身，轻轻捶了捶他的小腿。
“有仇不报非君子，有仇必报才是真小人。”秦寿笑得欠揍，“不过你这手法是真不行，跟挠痒痒似的，还不如我家楼下足疗店的技师一半好，真该让你去学学怎么捏腿。”
这句话彻底戳爆了林雨菲的委屈——本来求人的就是她，被使唤来使唤去就算了，还得被嘲讽手法差。她眼圈瞬间红了，猛地站起身，捂着嘴就往外跑，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帆布上，留下一小片湿痕。
秦寿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指尖顿了顿，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悄悄沉了点。柳如画走进来，嗑完最后一颗瓜子，擦了擦手：“行了，别装了，人都被你气跑了。”
帐篷里的空气都透着股焦灼，梁蜜攥着秦寿的胳膊，指尖都泛了白，声音里满是急意：“你别再卖关子了！菲菲都快急哭了，刚才跑出去眼睛还红着，那新闻说不定下一秒就爆出来，你到底让她怎么做？”
秦寿从监视器前转过身，指尖在折叠椅扶手上轻轻敲着，眼神沉得很，语气却异常笃定：“你去告诉菲菲，第一，让她妈现在开始什么都别做——别发声明，别托关系，更别私下跟媒体解释，做多错多，越动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他顿了顿，看向梁蜜，补充道：“第二，菲菲自己也别回应任何问题，微博该更新日常就更新日常，拍点剧组的饭菜、练台词的片段，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啊？”梁蜜眼睛一下子瞪圆，嗓门都拔高了点，“不撇清和她干爹的关系？现在网上都开始传‘林雨菲靠干爹拿资源’了，再不澄清，黑料不就坐实了？”
秦寿说：“很大概率她干爹会没事的，但是那也应该是等有关部门调查清楚，要半年时间。”
柳如画也往前凑了凑，手里的瓜子壳都忘了扔，语气里满是不解：“半年！你刚才说调查要半年，菲菲哪等得起？这半年里，黑粉天天追着她骂，再被营销号带节奏，她不被黑出圈才怪！”
秦寿却摇了摇头，声音压得低了些，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漫不经心：“你们觉得，捕风捉影的‘靠干爹’传闻，和‘干爹出事就立刻翻脸’的现实，哪一个更招黑？”
他看着两人愣住的表情，继续说：“她干爹这事根本不是表面的‘动物保护协会’问题，背后有推手在搞事情——我敢说，大概率她干爹最后会没事，就是走个调查流程，但这个流程得半年。要是菲菲现在急着撇清，网友只会骂她‘势利’‘忘恩负义’，反而把‘白眼狼’的标签钉在她身上；可她要是按兵不动，大家顶多猜两句，时间一长，新鲜劲过了，反而没人揪着不放。”
柳如画皱着眉，还是有点担心：“可万一她干爹最后真有事呢？那菲菲不就成了‘劣迹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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