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张巧云的心里猛地一揪,听声音是大闺女佳玉回来了。
周佳玉刚从北大回来,还没进院门就听见父亲和哥哥对话,往常这个时候,双胞胎弟弟总会追着麻雀跑过照壁,今日却只闻风过檐角的铜铃响。
这个已经二十一岁的大姑娘,自打来到何家,便与双胞胎弟弟形影不离。打小就带着两个弟弟长大,此刻望着空荡荡的葡萄架,想到这里,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佳玉,你不在学校好好念书,怎么回来了?” 张巧云一看大闺女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紧张了起来。
“妈,爸和哥在堂屋说什么?我弟呢?” 周佳玉四处的张望,她一直没法接受这个现实的。
“傻丫头!”张巧云轻轻的擦掉闺女脸上的泪水,“你兄弟今年已经十六了,你爸说该去门头沟历练历练,他们。。。”
呜呜呜! 周佳玉一下子扑进了张巧云怀里,“妈,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要不是为了我,弟弟们怎么会去那么偏僻的山沟沟里??周佳玉这一刻,心里难过到了极点。“我不上学了,我也去插队,和弟弟们在一起。”
“胡闹!”何大江将茶盏往藤桌上一墩,朝院里众人使了个眼色。林晓棠扶着抽噎的周佳玉往堂屋走,秦京茹则悄悄拽了拽许大茂的衣角。
堂屋里,傻柱盯着佳玉哭红的眼窝直叹气。这个妹妹是他带过来,从小看着长大的,打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我总觉得,是我抢了弟弟们的读书机会!” 周佳玉抹了把眼泪。
“佳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何大江倒了杯茶给闺女,“你兄弟打小在城里长大,现在连麦子和韭菜都分不清,门头沟插队也未必是坏事。”
“傻丫头,你爸说的对。这个不关你的事情。男孩子嘛!就得外出闯荡。” 张巧云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心疼。“门头沟离这儿不过三十多里路,想他们了就坐车去看看。”
小叔,咱家农场离得那么近,为啥不让桢彦,桢轩过来? 傻柱终于憋不住 了。
“柱子,你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何大江的指节叩了叩藤椅的扶手,“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谨慎,怎么的小心都不为过。”
“咱家,除了孩子,都是在职的人员,你们仔细的想想。” 何大江的话,让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重视了起来。
大哥何大清一家,大哥是轧钢厂的副主任,大嫂是南锣鼓粮店的资深店员。
大儿子何雨柱,正营级军官兼任南苑农场场长,妻子林晓棠,南苑小学老师,两个孩子在读书,两个闺女,女婿都是国营单位正式员工,薛和平还是东城区卫生局的干事。
老二何大江一家,何大江是交道口街道办的副主任,妻子张巧云是东城区档案管理室的组长,大闺女是北京大学的大学生,两儿子是年轻学生。
“至于大茂。” 何大江看了眼边上这个侄子的发小,“自小就叫我小叔,整个南锣鼓和轧钢厂的人都清楚,和咱家自己人也没区别。”
许大茂很激动,被小叔认可,对于他来说,就是最自豪的事情了。
“你们瞧瞧,咱家现在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何大江端起茶盏,目光扫过屋内众人。“轧钢厂副主任,管着几百号工人;农场场长,手里攥着粮食和土地;小学老师,天天接触孩子家长;街道办副主任,工人宣传队队长。”
“就连桢彦,桢轩哥俩插队的地方,离咱家不过也就三十多里地。” 何大江轻轻的问众人。“稍有不慎,便是牵一发动全身。你们都想过吗?”
“是啊!我当初还以为小叔送哥俩去门头沟,是为了躲闲话。” 许大茂在旁插话,“没想到,小叔考虑了这么多方面的问题?”
“柱子,您就放宽心吧,” 许大茂递了根烟过去。“门头沟那边我看过,知青点条件还不错,有老知青带着,还有扬卫国也在那边,兄弟俩不会吃亏的。”
“我原本就是想着,让俩小子来农场搭把手。” 傻柱现在彻底明白了,“我没想那么多。”现在听自己小叔一分析,此刻细想却背脊发凉。
“可不是嘛!”张巧云接过话头,“就前几天,还有几个人还旁敲侧击问咱家有没有‘小动作’,我哪敢多说半句?”
“爸,我懂了。我弟他们去门头沟,不是受苦,是避嫌。” 周佳玉抽噎着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免得被人说,咱家仗着关系搞特殊。”
“你忘了,你上大学的时候,不也有人在背后说何家养了个白眼狼?” 张巧云拉过女儿的手,“可现在呢?整个南锣鼓巷谁不夸你争气?”
“正是这个道理!当年咱爹娘走得早,大哥带着三个半大小子,吃了上顿没下顿。” 何大江点头,“如今日子好了,更得夹着尾巴做人。门头沟那地方偏是偏,但是没人会盯着两个半大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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