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何大江在街道办召开防灾演练筹备会。会议室里,二十多位居委会负责人和街道积极分子挤得满满当当,空气里浮动着将信将疑的躁动。
“这劳什子演练,不就是折个纸飞机般闹着玩么?”人群中传来李大妈的嘀咕,立刻有几道目光应和着闪烁。
何主任,李大妈发言了,这地震是老天爷的事,咱凡人能躲得过?
“就是!我当年在关帝庙前见过算命先生。”南街的周大爷在下面小声的说道,“说咱这地界有龙脉镇着,哪能说塌就塌?什么的八臂。。。?”
各位,何大江正色道,“你们都是居委会的负责人和街道的积极分子,咱不赌运气。去年冬天张婶家煤炉着火,要不是提前练过灭火,整条胡同都得烧起来。”
现在练好了,等真有灾,咱们能多条命。何大江只能退而求其次。
“何主任,我说句泄气话。”底下有人发言了,“咱这老胳膊老腿的,能练出个啥?年轻人跑得快,我们这些老骨头怕是要给砖头砸死。”
“何主任是为大伙儿好,我信他!” 南锣鼓的张大妈站了起来,“咱们学会了,还要通知到下面的居民的,再说了,要是没事,全当锻炼了,总好过手忙脚乱!”
“何主任说的没毛病,可这眼看就是浪费人力物力啊?” 可更多人摇头,心里面大概都是这样想的,“现在正抓生产呢!没时间啊!”
何大江的举动连轧钢厂的一把手李怀德都听说了,他第一时间也认为,何大江是太累了。
“大江,你这是草木皆兵了。” 李怀德特意打了电话给他,“现在正抓生产建设,不能因为点小动静就影响大局。”
“要有科学依据。”至于老领导杨东升和庄晓晴更是直言了。
“大江,我给你放假,休息几天吧?”王秀兰看到何大江最近神色有点不对,“和秀云去门头沟看看桢彦,桢轩去,散散心。”
“秀兰姐,你说的道理我懂。”何大江摩挲着茶缸边缘,“我就是担心。”
“你看那钟楼。” 王秀兰走到窗前,远处钟楼檐角在薄纱般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它立在那儿几百年了,不是靠谁天天喊着‘要避灾’才站住的。古人建它时懂避震,用糯米灰浆砌墙,榫卯结构消解震力,这才是顺应规则的智慧。”
何大江想起海城地震前,当地群众通过“群测群防”提前捕捉到地下水位异常,动物躁动等前兆。这让他意识到,防灾演练并非与自然规律对抗,而是学会在规律中寻找生机。
“可咱们现在做的,不正是顺应规律吗?”他转身面向王秀兰,“教大家识别危房裂缝,掌握避震姿势,熟悉应急通道。这些不是改变规律,是让规律为我们所用。”
王秀兰轻轻摇头,“你想救人,这没错。但当所有人都在说‘不可能’的时候,你坚持的‘可能’会不会变成新的枷锁?”
“就像当年大炼钢铁。” 王秀兰给他举了一个例子,“遍地的小高炉烧红了半边天,却烧不尽浮夸风里的荒唐事。”
最终,何大江决定和张巧云一起带着大闺女周佳玉一起去门头沟水峪嘴村看望插队的两个儿子。
周佳玉,今年23岁,当初北京大学毕业以后选择留校任教了,一边教学一边学习法语。
何大江骑着自己的长江三轮摩托车,带着张巧云和周佳玉抵达门头沟水峪嘴村的时候,正值晌午。知青点的土坯房前,何桢彦和何桢轩兄弟俩正蹲在石磨旁剥玉米。
“爸,妈,大姐。” 弟兄两个远远望见父母和大姐,扔下簸箕就往坡上跑。
“桢彦,桢轩。”二十三岁的周佳玉望着两个弟弟晒得黝黑的脸,眼眶瞬间红了。本该在大学里读书的年纪,现在却要在这山坳里挑水劈柴。
何桢轩冲在最前头,一头撞进何大江怀里,你们咋突然来了?
何桢彦则拉着母亲和大姐的手直搓,妈,您的手咋这么凉?
“路上风吹的。”张巧云拍着儿子手背,目光扫过知青点的土坯墙,这房子结实吗?住的怎么样?现在还习惯吗
何大江早绕到屋后,用脚尖踢了踢墙根的夯土,你们平时注意观察裂缝没?
何桢彦点头,前儿下雨,后墙渗了点水,我拿泥巴掺碎草糊上了。
何大江一家刚到没多久,知青点的魏秀兰,李红梅,杜秋华,陈月琴,汤红军和赵铁柱便闻讯赶了过来。都热情的招呼,“叔,婶子”的。
“这就是桢彦,桢轩常常念叨的北大老师大姐?”魏秀兰第一个凑到周佳玉跟前。“我听人说,北大的女老师都戴眼镜,穿列宁装的?”
“您,这身蓝布衫倒像我们村支书家的闺女。” 话音未落,众人都哄笑成了一团。李红梅更是拽着周佳玉的袖口要学习法语。
“孩子们都过来,我这儿带了红糖发糕和酱牛肉。” 张巧云将背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分给这帮年轻人,大家更是一阵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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