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爸跑哪儿去了?今天不是还得去学校报到吗?”杨瑞华精心做好了早饭,满心期待着和老头子阎埠贵一同开启这重要的一天。
然而,当她走进堂屋,却不见阎埠贵的身影,不禁疑惑地询问在门口认真刷牙的大儿子阎解成。
“我爸拎着扫帚出门了。”阎解成吐掉嘴里的泡沫也是一脸的茫然,实在不清楚自己老爹为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去扫地?
“这老头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难不成是临阵胆怯了?”杨瑞华一边嘟囔着一边把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随手丢给身后正帮忙的儿媳妇于莉。
初夏的早晨,阳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阎埠贵那佝偻的背影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正一丝不苟地清扫着青石板上的每一片树叶,旁边放着一只磨得手柄光滑的簸箕,见证着他多年来默默的付出。
“老阎!”杨瑞华快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今儿个不是该去红星小学报到吗?怎么又摸上扫帚了?这节骨眼儿上可不能出岔子啊!”
“是瑞华啊!”阎埠贵听到声音,缓缓直起腰,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阎埠贵摘下脖子上那条洗得有些发白的毛巾,轻轻擦了一下说道,“这些年里,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扫地,这身子骨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
“以前你是清洁队的,那是生活所迫没办法,可现在你已经恢复了教职啊。”杨瑞华心疼地看着丈夫。
“多亏了大江四处奔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你补发了历年的工资和补贴。你可不能因为过去的经历就心灰意冷啊,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好日子,得好好珍惜。”杨瑞华以为老伴还有心结。
“不会的。”阎埠贵望着自己的老婆子,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昨天以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再站回讲台上,重新拿起粉笔,给孩子们传授知识。”
“那你现在还这样?”杨瑞华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担忧和不解。
“昨天大江走后,我想了很多很多。”阎埠贵摘下眼镜用袖口轻轻擦拭了下眼角,神情有些感慨,“昨儿个我才真正的明白,这些年我扫的不仅仅是地上的灰尘,更是自己心坎里面的灰。那些曾经的迷茫,委屈和不甘,都随着这一次次的清扫,渐渐消散了。”
“瑞华,”阎埠贵有点犹豫不定地问道,“昨儿个我翻出了箱底的那套中山装,你说我是穿中山装去学校好,还是穿蓝布衫好?中山装显得正式庄重,可蓝布衫又让我感觉更亲切、更本真。”
“穿蓝布衫吧,那才是最本真的你。”杨瑞华温柔地望着丈夫,忽然觉得这些年的等待和付出都是值得的。她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充满热情和活力的阎埠贵,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今天既是我以小学教员身份回学校的日子,也是我退休的日子,没想到吧?”阎埠贵已经看淡了这一切,在他看来,这个结果或许就是最好的安排。
“不是,老阎,什么意思?”杨瑞华激动了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怎么突然就退休了?这可是好不容易等来的结果啊,咱们盼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啊。”
“你看看院子里面的老易,老刘是不是已经早退了?”阎埠贵和杨瑞华一边往回走一边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燃后深吸了一口,“要不是大江帮忙,年后我就退了下来了。这是大势所趋,咱们也得顺应潮流啊。”
“不是,你是说,我们已经占尽了便宜了?”杨瑞华已经想象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她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那可不?”阎埠贵并没有那种罕见的高兴模样,反而显得十分平静,“不然会补偿那么多的工资?我算什么?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老教师罢了。组织上这么做也是给了我们最后的体面,咱们得懂得感恩啊。”
“原来如此啊!”杨瑞华喃喃地自语道,心中五味杂陈。
早上八点钟左右,阎埠贵已然到了红星小学的门口。新任校长林长生身着一件灰布外套,早已在门口等待了。
看到阎埠贵来了,林长生快步上前紧紧握住阎埠贵的手,“阎老师,您来了!欢迎您回家。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一直盼着您能回来呢。”
阎埠贵环顾四周,感觉今天的红星小学格外的高大、严谨。
外墙新刷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标语,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操场边新栽的梧桐树苗已抽出嫩绿新芽,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活力。
远处的教室也是窗明几亮,隐约传来孩子们朗朗读书的声音,那清脆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让阎埠贵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期待。
“林校长,能不能带我去教室看看?”阎埠贵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太想念教室里的孩子们了,想念那熟悉的黑板,粉笔和课桌。
梧桐的树影斜斜地铺洒在青砖校道上,林校长引着阎埠贵往三年级教室走,沿途遇见拿着教案的年轻的小王老师。小王老师远远便鞠躬道,“阎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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