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11月30日的上午,交道口街道办,主任办公室内,一片宁静中透着几分日常的忙碌气息。
“叮铃铃!”突然间,一阵尖锐而突兀的电话铃声,划破了这份宁静,正在埋头翻阅工作日志的何大江,不禁浑身一颤,手中的笔差点滑落。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部老旧的黑色拨盘电话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
“是何大江同志吗?”听筒里,传来了一个不带任何温度,冷冰冰的男人的声音。
何大江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声音尽量平稳地回答,“是,我是何大江,请问您是?”
“何大江同志,这里是市纪委办公室。”电话里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请立即携带您的证件,到市纪委来一趟,有紧急情况需要您配合调查。现在,马上。”
“咔嗒”一声,电话那头没有给他任何询问或辩解的机会,便果断地挂断了,只留下一串忙音。
何大江握着话筒的手,已经冒出了冷汗,工作三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接到“纪委”的直接电话,而且还是打给他这个街道办的主任。
“小陈!”何大江立即对着隔壁办公室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了进来。“替我在这值班,有人要是问起,就说我去市里开会了,其他的一律不知道。”何大江边说边站起身,准备离开。
说完,何大江抓起架子上的挎包,裹紧了身上的棉大衣。他匆匆走出办公室,直接发动了院子里面年的那辆三轮摩托车,朝着同口方向疾驰而去。
“主任!”等小陈反应过来,追到门口时,车子已经出了街道办的院子,只留下一串刺耳的引擎声在寒风中回荡。
三轮摩托车的引擎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耳,雪粒子打在何大江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却也让他那原本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了起来。
市纪委的电话绝非儿戏,可自己一向行得端做得正,怕什么呢?
但转念一想,自己参加工作三十年来,还是头一回被纪委直接点名,这“紧急情况”四个字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呢?左思右想。。。
从大军进城到后来的区公所工作,从东郊特务案到后来的大棚建设,压水井的推广。从95号四合院到现在的雨儿胡同,他一件件,一桩桩地回忆,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犯事,要不就不是电话通知这么简单了。想到这里,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前方的纪委大楼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显得格外肃穆而庄重,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何大江停稳摩托车,整了整身上的棉大衣,掏出工作证递给了警卫。年轻的警卫在核对证件的时候,他无意间瞥见了门岗处立着的“严肃纪律,廉洁奉公”的标语,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何主任,这边请。”这时,一个穿藏青制服的年轻人从楼里快步走出,接过他的证件,礼貌地引他往楼内走。
何大江点了点头,跟随着年轻人走进了大楼。
何大江的目光扫过墙壁上挂着的肖像和标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想起当年在海棠小院时,那位老人对他的叮嘱:“干部要经得住查。”不曾想,如今这话竟然应验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心中暗自感慨。
会议室在三楼的尽头,何大江走进去,看见屋内坐着三个人。经过介绍,他才认识了他们。
纪检部的老唐坐在主位,指尖夹着半支烟,眼神深邃而锐利。安全部的林处长正在翻看资料,眉头紧锁,一脸严肃的样子,仿佛面对着的是一件重大的案件。
外事办的廖主任则端着搪瓷杯,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显得和蔼可亲,仿佛是一个久违的老朋友。而带他进来的年轻人是侨务办公室的小魏,他礼貌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请坐,何大江同志!”老唐掐灭了烟头,坐直了身子,将桌子上的一封信推到了何大江的面前。“先看看这个。”
何大江接过信封,瞳孔骤然收缩。封口处盖着“港岛邮政”的紫印,中间是“何大江亲启”几个字。难道是她?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和期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信件,展开之后是一手笔力遒劲,娟秀的小楷,跃然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书香气息。
“大江小叔钧鉴:
仲秋既望,寒露沾衣。侄女小娥于港岛太平山居执笔,心中思绪万千。
但见霜枫如血,雁阵南翔,不觉忆起四九城南锣鼓胡同的青砖灰瓦,那些熟悉而又遥远的记忆,仿佛就在眼前。
自六四年冬随家严南渡,已历十四寒暑,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
每至秋深,总闻见胡同深处飘来的糖炒栗子香,那熟悉的味道,犹似昨日之事,让人回味无穷。
犹忆丙申年秋,小叔擒贼之身手,救侄女于危难之时,那份英勇和果断,让侄女至今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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