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胡建设,只见对方正冲他使眼色,暗示他继续挑毛病。何大江会意,知道这是让他继续压价。
陈大爷,这宅子虽说不错,但毕竟年头久了。何大江故意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您看这窗户,都是旧式的木窗,透风漏气不说。还有这院子,虽说宽敞,但没个停车的地方,家里平常都是用三轮摩托的。”
“何同志,这宅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当年可是花了不少心思。”陈大爷闻言,脸色又沉了几分,“您要是真的看不上,那也就算了。”
“老伴儿,咱收拾收拾,过两天就动身吧?”他转身看向廊下抹泪的老太太,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深深的无奈。“我们老两口也舍不得,可儿子在南方买了房,我们也得跟着去,总不能让宅子空着,成了老鼠窝!”
“陈大爷,您别生气。” 胡建设心里一紧,知道这老头是动了真火。他连忙赔笑道。“这宅子我哥倒是真看上了。不过,这价格嘛,咱得商量商量。”
“您看这宅子,虽说有年头了,但修缮起来也得花钱不是?”胡建设现在的嘴巴也练出来了,“咱明人不说暗话,您给个实价,咱哥俩也不是那等小气的人!”
何同志,您如果看上,咱价格好商量。陈工程师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又看看廊下抹泪的老太太,我们两口子在南方买了房,现在工作也在那边,老爷子和我一起南下,寻思着补贴一下。
“这宅子原要价一万一,您若真心想要,咱各让一步。一万块钱,您看如何?”陈工程师也是不舍,“这价格在鼓楼那边,可买不着这样的四合院了!
“嗯,理解!” 何大江点点头,他心里另有盘算。这处宅子紧邻北海公园,将来若是开发旅游,价值何止十倍?
更妙的是,这宅子西侧连着条窄巷,直通银锭桥。待到春日,坐在井台上就能望见银锭观山的胜景,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陈大爷,您这宅子确实难得。”堂屋的八仙桌旁,何大江放下茶盏,指节在桌上轻轻一叩,“可您看这后罩房的瓦当,好些都缺了角。还有东厢房的木梁,我方才踮脚瞧了,有几处虫蛀的痕迹。咱老百姓买房,图的就是个实在,您说是不是?”
“何同志,这宅子是我祖上三代的心血。” 陈大爷闻现在也没有办法。““您瞧这砖雕影壁,‘松鹤延年’的纹路还是当年清宫造办处的老师傅亲手所刻,这样的手艺,如今上哪儿找去?”
“我哥也不是那等不懂行的人。” 胡建设在旁打圆场,“可话说回来,现在买宅子哪有不修缮的?前儿个我在鼓楼那边瞧着,同样的四合院才卖七千五百块,咱这宅子虽然好,可也得考虑实际不是?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陈工,咱明人不说暗话。”何大江端起凉透的茶盏,又轻轻放下,“这宅子我确实看中了,可修缮费用少说也得一两千。这样吧,九千块钱,咱今儿个就可以去房管局过户。”
”您看这宅子,虽说后期需要修缮,可这位置、这格局,都是钱买不来的。”何大江还是决定买下来,”咱也不是那等占便宜的人,九千块,您看行不行?”
“罢了,罢了。” 陈大爷猛地抬头,终于长叹一声。“这宅子跟了我六十年,如今要远行,总得寻个妥当的人家。九千就九千吧,只求您善待这宅子,莫要拆了影壁,莫要换了瓦当。这宅子,就交给您了!”
“陈大爷,您放心,我肯定爱惜的。”何大江郑重地点头。
胡建设立刻起身,从帆布包里掏出钢笔和合同纸,陈工程师则转身走向里屋,取来房产证和地契,纸页已经泛黄,却仍保存得完好。草签完合同后,还要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这宅子在我手里,肯定会越来越好!”何大江将合同小心收进内袋,心中满是喜悦。“您要是哪天想回来,也欢迎您老过来坐坐,咱们再喝杯茶,好好叙叙旧!”
“唉!”陈大爷一声的叹息!
秋阳透过窗棂洒在堂屋里,将几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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