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和小雨走过村口,脚步没停。他们装作普通巡查干部,一边走一边看四周的屋子。那间空屋还在后面,门依旧虚掩着,没人进出。
林青回头看了眼。
他没说什么,只是把背包带子往上提了提。小雨也察觉到他的动作,低声说:“桶里的烟不对劲,不是做饭用的柴火味。”
“也不是烧煤。”林青接话,“太细,飘得直,像是药炼出来的气。”
两人走到祠堂外。几个老人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手里拿着烟杆。林青上前打招呼,问村里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老人摇头,说没有。
他又换了个说法:“以前这地方有个窑,干什么用的?”
其中一个老头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老早的事了。民国时候有人在这儿烧东西,说是制药,其实谁知道呢。后来死了几个人,就没人管了。”
小雨插了一句:“死人?怎么死的?”
老头抬眼看了看她:“中毒。嘴发黑,手脚僵,抬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有股怪味。”
林青追问:“什么味道?”
“像铁锈混着苦杏仁。”老头皱眉,“难闻得很。”
林青眼神一动。这种气味他听过。几年前查一个贪官案子时,对方在郊区设了个地下作坊,专门伪造药品卖高价。查获现场也有类似味道,化验结果是某种化学药剂反应产生的气体。
他低头记了几个字。
小雨站在旁边,轻声说:“脚印是从田里穿过来的,往林子去了。我们刚才采了土样,回去能看看有没有金属残留。”
林青点头:“先不急回营地。废窑那边还没看。”
“可现在去太显眼。”小雨提醒,“白天进山,万一有人盯着,一眼就能认出来历。”
“那就等傍晚。”林青说,“现在先摸清楚路线。”
他们离开祠堂,在村里转了一圈。问了些修路、打井的事,顺便观察各家门窗朝向、巷道走向。林青边走边画草图,把几处关键位置标了出来——空屋、排水沟、通往林子的小路,还有远处半塌的窑口。
回到村外树林边上,两人停下。
林青掏出地图铺在地上,用石块压住四角。他把刚才记的点一个个标上去,连成线。三条路径呈三角分布,正好围住村子西侧。
“这不是临时起意。”他说,“有人提前踩好点,分头行动。空屋用来中转,脚印故意绕路,就是为了避开巡逻视线。”
小雨看着地图:“如果真是旧势力的人回来,他们图什么?钱?报复?”
“都不像。”林青摇头,“要是为钱,不会选这种穷地方。要是报复,早就动手了。他们现在做的事更像重建据点——有组织,有步骤。”
“你是说……他们在恢复原来的网络?”
“有可能。”林青声音低下来,“那个贪官倒台后,底下人散了。但亲属、旧部一直没彻底清查。有些人被调走,有些换了身份,还有些根本没登记在案。”
小雨明白了:“所以这次冒白烟的桶,可能是他们在试设备?想重新开工?”
“不止是试。”林青指着地图上的废窑,“那里地势隐蔽,背靠山,面朝水沟,适合藏东西。当年就是这么躲过去的。现在再来一次,说明他们觉得时机到了。”
“庆祝刚结束,队伍松懈,群众也开始放松警惕。”小雨说,“他们选这个时候动手,很准。”
林青收起地图,折好放进怀里。
“得确认一件事。”他说,“那些失踪的旧部里,有没有懂化工技术的?”
“这个要查档案。”小雨说,“但我记得,当年查封作坊时,有个技术员跑了。名字叫陈六民,原是省医药厂的技术员,后来被那贪官私下雇用。”
“照片还有吗?”
“应该有。赵刚手里存着一份未公开的名单,专盯这类漏网之鱼。”
林青掏出随身发报机,打开盖子,按了几下按键。信号发出后,他合上机器,塞回背包夹层。
“我让通讯员转给赵刚。”他说,“让他查两个事:一是陈六民近三个月有没有出现在周边区域;二是所有曾与腐败案有关联的家属,近期是否有异常流动记录。”
小雨问:“他会马上查?”
“会。”林青说,“他知道轻重。”
两人起身准备返回。临走前,林青又回头看了一眼村子方向。
阳光照在屋顶上,瓦片反着光。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但他们都知道,有些事已经在暗处发生了。
回到营地边缘,天还没黑。他们绕开主路,从侧边医疗帐篷进去。小雨把采集的土样放进密封盒,准备晚上带回实验室分析。
林青坐在角落的桌子前,拿出笔记本写了几行字。然后他把本子合上,抬头对小雨说:“等赵刚消息。在这之前,别跟任何人提西岭村的事。”
“怕走漏风声?”
“不只是风声。”林青说,“如果这些人已经潜伏进来了,说不定连消息渠道都被人盯着。我们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写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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