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色放晴,风霜雨雪都已消散。李义站在营外,望着远方开口道:“张二哥,天总算晴了,可狄哥哥昨天出去找地方安置征衣,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就能启程赶往三关了。”
张忠皱眉道:“三弟,我觉得这狄哥哥还是太过鲁莽,前几天独自出营,差点被飞山虎害了,如今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有军士飞奔而来,禀报道:“启禀两位将军,前方不远处发现大批刀枪人马,不清楚是哪支队伍,看样子来势汹汹,恐怕会影响征衣安全,请将军定夺。”
李义怒喝道:“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奉旨押解军衣,谁敢动手,那就是朝廷重罪!什么狗东西也敢来乱!”
军士吓得不敢多言,退下。不一会儿又有人急报:“将军,敌军从东西两路杀过来了!”
张忠、李义齐声惊道:“什么!”立刻出营查看,只见东、西两面各有一股人马杀将过来,喊声震天,横冲直撞,边冲边喊:“交出征衣者不死!”
牛健领着五千人从东边杀入,牛刚也率五千人从西边冲来。张忠、李义赶忙披甲上马,但兵器还未完全取出,李义只得抽出腰刀,张忠握紧佩剑,咬牙大喊:“全军迎敌!”
可三千兵士早被吓得溃不成军,四散奔逃。敌军气势汹汹,冲进营中就喊:“交出征衣!”张忠、李义心知不妙,各自迎敌。
张忠拦住牛健,李义对上牛刚,刀来剑往,营中喊杀震天,场面混乱不堪。
因对方人马众多,军士溃逃无援,征衣、粮草、甲胄、战马很快便被洗劫一空,整整三十万件征衣尽数被掠走,押送上了磨盘山。
张忠苦战片刻,终因剑短敌猛,被牛健逼得节节败退,只得策马逃跑。牛健不肯罢休,紧追三四里,恰巧李继英冲出迎敌,张忠才得以回身反击,与继英合力将牛健击退。
李义那边亦是苦战,被牛刚压制得难以招架,只能撤退。牛刚见他逃远,也不追赶,带人回寨与兄长汇合,两人得胜而归。
李义回到营中气得咬牙切齿,骂道:“这些贼人胆大包天!不知是哪路强盗竟敢抢劫朝廷物资!”
此时败军陆续回营,纷纷禀报:“将军,不好了,征衣、粮草、马匹,全都被劫了个干净。”
李义大惊,急问:“张将军呢?”
“杀败而逃,暂时未见踪影。”
李义正焦急时,张忠与李继英赶到。李继英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明,说是磨盘山牛家兄弟受孙云指使,动手劫衣。
李义气得脸都青了,拍案大骂:“若早知这孙云有如此狼心狗肺,昨夜就该一刀宰了他!”
他说着又提议道:“二哥,我们现在就带兵攻山,把军衣抢回来!”
张忠却摇头道:“不可!我们刚刚才被打得大败,对方人马众多,且地势险峻,不可硬攻。”
李继英也劝道:“征衣虽失,还能再夺。不如等狄大人回来后再从长计议。”
李义咬牙怒道:“我亲自去把狄哥哥找回来!堂堂男子汉岂能凭空消失?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回来!”说完翻身上马,策马狂奔而去。
张忠与李继英无奈,只得留守空营,清点残兵,暂作待命。
再说牛健、牛刚兄弟率众回到山寨,满寨张灯结彩,众喽罗载歌载舞,牛肉热酒款待,众人高呼:“大王神威!”
兄弟二人满面笑容,推杯换盏。饮至兴头上,牛健忽然面色一沉,拍案而起:“不好,此事恐怕闯祸了!”
牛刚一愣:“怎么回事?不就是劫了些军衣么?”
牛健压低声音:“你想啊,咱们劫的可是三关杨元帅的军衣,朝廷征用之物。杨元帅何等人物?手握重兵,治军严酷,倘若他发兵征讨,我们这些人哪是对手?”
牛刚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哥哥言之有理,咱们是被孙云摆了一道。若杨元帅震怒,后果不堪设想。不如我们连夜将军衣送还,尚可保得一线生机。”
牛健将手中酒盏“咣”地一声放下,眉头紧锁,望着弟弟道:“贤弟,这主意是你出的,如今劫了征衣又要我送回,难道是害我不成?”
牛刚神情焦急,来回踱步,回道:“大哥,如今已是悔之不及。这征衣本是朝廷军需,杨宗保若动真怒,三关精兵倾巢而出,我等不过万余喽罗,如何抵挡?与其等死,不如趁早归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牛健冷笑一声,重重将酒盏推翻在地:“我兄弟在磨盘山闯荡十多年,好容易有了些名头,今日劫了征衣却要低头认错送回去?岂不是自毁威名?叫那些绿林道上的兄弟们如何看我牛健!”
牛刚也不再避让,硬声回道:“不送回去,莫非等杨元帅来砍我们满门?盗亦有道,这军衣不是寻常货物,是圣命之物。谁动了,谁就是砍头的祸。”
兄弟俩一人怒火中烧,一人惊慌失措,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灌酒压惊。酒过三巡,牛健一拍大腿,猛然转怒为定:“我有一计——反正送回去也逃不过罪,不如连夜带上征衣和兵马,投奔西夏大狼山赞天王。那边缺兵少将,若肯收我等,我们将功折罪,得个官职富贵。若西夏真有本事破了三关,将来坐拥大宋山河,我兄弟岂不是开国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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