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邺城的南门外热闹非凡。冉闵率领文武百官,站在城门楼上,身后飘扬着一面崭新的旗帜 —— 旗帜上绣着一个红色的 “汉” 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城楼下,百姓们纷纷聚集,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手中拿着鲜花和彩带,庆祝邺城的新生。
张阿福也在人群中,他特意做了一炉胡饼,分给身边的士兵和百姓。一个年轻的汉人士兵接过胡饼,咬了一口,笑着说:“阿福叔,您的胡饼真好吃!以后再也不用怕羯族兵抢您的饼了。”
张阿福笑着点头,眼中却泛起了泪光。他想起了十年前被羯族兵杀害的父母,想起了三个月前被打死的汉人小孩,若是他们能看到今日的邺城,看到这面 “汉” 字旗,一定会很开心吧。
城门楼上,冉闵看着下方欢庆的百姓,心中满是感慨。他转身对身边的王司徒说:“王司徒,今日起,废除羯族的‘胡汉分治’政策,汉人百姓可以自由经商、读书,不再受羯族的欺压。同时,释放所有被掳为奴的汉人,让他们回家与亲人团聚。”
王司徒躬身应道:“臣遵令!臣这就去拟旨,昭告天下。”
冉闵又看向李农:“李将军,军中的汉人士兵,若是愿意回家种田,我们就发放粮食和土地,让他们安居乐业;若是愿意继续参军,就提升他们的军饷,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李农点头:“将军考虑周全,这样既能安抚百姓,又能留住精锐士兵,一举两得。”
随后,冉闵走下城门楼,来到百姓中间。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朵野花,递给冉闵:“将军叔叔,这朵花给你,谢谢你让我们能安心过日子。”
冉闵蹲下身子,接过野花,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好孩子,以后有叔叔在,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百姓们见冉闵如此亲民,纷纷围上来,诉说着这些年的苦难,也表达着对未来的期待。冉闵耐心地听着,一一回应,直到日头升到正中,才在亲兵的护送下返回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的书房,冉闵取出父亲冉良留下的玉佩,轻轻放在案几上。玉佩上的 “汉魂” 二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看着玉佩,轻声道:“爹,您看到了吗?邺城的汉人已经站起来了,以后,我会让整个中原的汉人都站起来,再也不受外族的欺凌。”
窗外,秋风拂过梧桐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他的誓言。冉闵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慕容部的慕容恪、段部的段辽,还有南方的东晋,都可能成为他的敌人。但他不害怕,因为他的身后,有千千万万的汉人百姓,有忠诚的将士,还有父亲留下的 “汉魂”。
他拿起案几上的玄铁弯刀,走出书房,朝着漳河大营的方向走去。那里,士兵们正在操练,呐喊声震彻云霄,充满了生机与力量。冉闵知道,只要汉人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邺都的新生,只是汉人抗争的开始。在这乱世之中,冉闵将带着 “汉魂”,率领汉人,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生路,书写一段不朽的传奇。
十一月的邺城,朔风像无数把淬了冰的刀子,刮过城墙时发出 “呜呜” 的嘶吼,把整座城裹得严严实实。辰时的日头终于爬过西北角的城墙,却没带出半点暖意,惨白的光落在南门外的胡饼摊上,只照得张阿福佝偻的影子在雪地里缩成一团。
张阿福蹲在炭炉旁,双手死死攥着铁铲,铲头的冰碴子硌得掌心生疼,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炉子里的炭火早灭了,只剩下几块发黑的炭烬,他却还保持着翻炒的动作 —— 三天前羯族巡逻兵巴图抢走他最后一袋粟米时,就是这样一脚踢翻炭炉,骂骂咧咧地说 “汉人贱命,不配吃热食”,铁铲当时就卡在炉灰里,如今木柄上还留着巴图的靴印。
“阿福叔,您看这个!” 一个急促的声音从风里钻进来,陈默裹紧破棉袄,缩着脖子跑过来,冻得通红的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桑皮纸,纸边被风吹得卷了毛,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 “石遵割幽州三郡与段部鲜卑”。少年的手指在 “幽州” 两个字上反复摩挲,指甲缝里还沾着 yesterday 送信时蹭的墨汁 —— 他父母去年死在流民暴动里,父亲是幽州人,临死前还念叨着要回故乡看看。
张阿福接过纸,手指抖得更厉害了。他的老家就在幽州渔阳,十年前段部鲜卑攻破渔阳时,大哥带着大嫂和三个侄子逃难,走前塞给他一块家传的玉佩,说 “等太平了就回来找你”。可他等了十年,只等到一个路过的流民说,渔阳城外的乱葬岗里,有具尸体脖子上挂着类似的玉佩,早被野狗啃得只剩骨头。“割给鲜卑……” 张阿福的声音发颤,唾沫星子刚吐出来就冻在下巴上,像颗小冰粒,“那是我们汉人的根啊!石遵这狗贼,连祖宗的坟都要卖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铁血冉闵,魂定中原请大家收藏:(m.zjsw.org)铁血冉闵,魂定中原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