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舟看着这一幕，没动。
他知道，真正的高光不是掌声，而是那些原本不信的人，开始动摇。
轮到他收尾时，时间只剩八分钟。
他走上台，没看屏幕，也没念稿。
“今天我们讲了混凝土、绿化率、容积率。”他说，“但我想说——真正的城市发展，是从愿意为一句‘给我孙子留块阴凉地’停下脚步开始的。就像我们为那位老太太保留的老槐树，它不仅是一棵树，更是我们与居民之间情感连接的纽带。青年不必等到掌权才参与建设，我们现在做的每一件小事，都是在为未来的城市投票，选择一个更有温度、更有人情味的家园。”
灯光渐暗，大屏浮现最后一帧画面——孩子画的房子，底下一行字：“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回家的地方。”
黑屏三秒。
全场肃然。
然后，掌声再次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持久。
陈砚舟站在台中央，没动，也没笑。他知道这场仗打赢了，不是靠嘴，是靠那些真实的声音终于被听见。
系统界面无声浮现：【任务“结识房地产协会会长”进度98%】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余光瞥见前排有人起身。
是陈建国。
江川市房地产协会会长，六十出头，头发花白，走路不快，但每一步都像踩在节奏上。
他穿过过道，手里拿着一个印有协会标志的名片夹，径直朝台上走来。
李国强还在第三排擦汗，手机震了一下，低头一看，是父亲发来的短信：“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录下来放修理厂门口了，循环播。”
张慧整理资料时，发现夹层里多了张纸条：“这个项目，我想报道。”落款写着本地晚报记者的名字。
林悦站在侧幕，手里攥着那页写满批注的讲稿，指尖微微发烫。陈建国从她身边经过时，脚步微顿，向她点了点头。
然后他走到陈砚舟面前，递出一张名片。
“小伙子，”他说，“你这课，讲得比我那些专家顾问还透。”
陈砚舟接过名片，没急着说话。
他知道，这张纸片背后，是一扇门正在缓缓打开。
而他要做的，不是立刻冲进去，而是先看清门后的路。
陈建国又说了句什么，声音不大，但他听清了。
“下周协会有个闭门会，议题是‘旧城改造中的人文成本评估’。”他看着陈砚舟，“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听听。”
陈砚舟点头：“谢谢您，我会准时到。”
陈建国笑了笑，转身离开。
掌声还在继续，观众陆续起身，有人拍照，有人议论，有人往台上走来想搭话。
陈砚舟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名片，感受着纸面的纹理。
系统提示再次闪现：【任务完成，人脉资源卡已发放】
他没看系统，只望着台下涌动的人群。
李国强挤过来，咧嘴一笑：“刚才那个戴金表的，问我能不能加微信。”
张慧也过来了，眼睛亮亮的：“有个记者想找你专访。”
林悦站在不远处，没靠近，只是冲他扬了扬手中的讲稿。
他刚想走过去说句话，手机又震了一下。
新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只有一行字：
“你讲的东西，有人不想让它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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