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赵宇昨天打电话时的语气：“兄弟，这趟水有点浑，但我信你能踩稳。”
踩稳？他从来不想踩水，他只想造桥。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新消息来自林悦：
“陈建国女儿的导师上周换了人，新来的姓顾，之前在司法部干过移民案审查。”
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五秒，然后回复：“帮我查顾教授最近三个月的公开演讲主题。”
发完，他把手机放回口袋，从包里拿出另一支笔——红笔。翻开本子最后一页，写下三个名字：
赵宇、李明哲、顾教授
中间画了个圈，圈里写了一个字：陈建国
他盯着纸上的名字，仿佛看到了未来一场激烈交锋的轮廓，而这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
此刻，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依循赵宇提供的情报，谨慎避开危险地带，低调完成此次任务；另一条则是反向操作，借这场调查之机，主动打破局面，将他人的试探转化为自己的有力筹码。前者稳妥却难有大的突破，后者虽充满风险，但或许才是破局的关键。
雷声又响，这次更近。整间更衣室仿佛被震了一下，墙角的备用投影仪发出轻微嗡鸣。
他合上本子，红笔帽咔嗒一声扣紧，插回口袋。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摸了摸玻璃。雨水已经被风吹斜，打在掌心一片冰凉。
他没开灯，也没动包里的任何东西。
只是静静站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U盘残留的边角。
系统界面最后一次闪现：
【倒计时：71小时38分】
【任务状态：未开始】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已经落在对面楼顶的信号塔上。
那里有个摄像头，正缓缓转动。
他不知道，那个缓缓转动的摄像头背后，究竟隐藏着谁的眼睛，而接下来等待他的，又将是怎样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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