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陈砚舟：“别忘了，文科生也能算账，只是我们喜欢用比喻。”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俏皮。
门关上后，赵宇啧了一声：“你们俩一个比一个阴。”
“这不是阴。”陈砚舟翻开笔记本，红笔圈住“舆论战”三个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这是给他们留了个台阶——只要他们现在收手，这事还能当没发生。”
“你觉得他们会吗？”
“不会。”他合上本子，语气中带着一种笃定，“人都有个毛病，越觉得自己藏得好，越忍不住多看两眼。他们就像一群在黑暗中自以为藏得很好的老鼠，却不知道我们已经在他们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
果然，当晚九点二十三分，林悦的公众号更新。
两小时后，#江川夜行录#悄悄爬上了热搜第十四位。
深夜十一点，三家平时从不碰地产话题的文化博主同步转载，配文各不相同，但都提到了“影子与光的博弈”。
凌晨，一条新动态跳出：某知名财经自媒体发布长文《从一首诗说起：振海地产的资金迷宫》，附图正是那段二维码链接的加密网页截图——里面只有三张图：离岸公司注册信息、跨境汇款记录、黑夹克男子的身份档案。
第二天早上八点，赵宇冲进办公室，手里甩着手机，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开盘了！振海地产集合竞价低开6.8%！”
陈砚舟正在看邮件，手指顿了顿。
系统界面无声刷新：
【舆论战胜利条件达成，解锁“流量操控”技能卡（初级）——可定向影响社交媒体话题热度24小时】
他闭眼三秒，再睁开时，眼神清得像洗过一遍。那清澈的眼神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他们查到视频来源了吗？”他问。
“暂时没有。”赵宇坐下，喝了口凉掉的咖啡，皱了皱眉头，“舆情公司那边咬死不认，说可能是内部员工私自泄露。但吴振海昨天下午召开了紧急董事会，据说吵得很凶。”
“吵是对的。”陈砚舟打开电脑，调出一份PDF，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内容，“股价跌7%以内，说明市场还在观望。等他们意识到这不是偶然事件，才是真正崩塌的开始。”
“你要不要趁热打铁？”赵宇搓着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我现在就能联系几个记者，搞个系列报道。”
“不用。”陈砚舟摇头，语气坚定而沉稳，“现在追得太紧，反而像我们在急。我们要沉得住气，等待最佳的时机。”
“那你打算？”
“等。”他点了点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和睿智，“等他们自己乱。只要再有一次动作，不管是抹黑、反诉还是买通证人，我们都有理由启动法律程序。”
赵宇咧嘴一笑：“你就爱等别人犯错。”
“我不是等。”陈砚舟翻开笔记本，红笔勾住几条法律条款，手指在条款上轻轻划过，“我是让错误变得更容易发生。就像在一个布满陷阱的道路上，引导他们一步步走向深渊。”
正说着，手机震动了一下。
林悦发来短信：“墙缝里的光，够亮了。”
他回了个“收到”，顺手把短信截图保存进证据文件夹，命名为“传播路径_01”。
赵宇站起身，拍了下他肩膀：“这次别等他们动，你先动手。”
“差不多了。”陈砚舟打开另一个文档，标题是《关于振海地产商业贿赂及非法干预市场竞争的初步举证》，开始逐条标注可用证据。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每一个标注都凝聚着他的智慧和决心。
桌角那份《法律支持资源包》被风吹开一页，露出“民事诉讼前置程序”几个字。
阳光斜照进来，落在蓝笔尖上，笔尖正指着最后一行备注：
“下一步，正式起诉。”
赵宇走到门口，又回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你说她为啥非得用诗？”
陈砚舟没抬头，手中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才缓缓开口：“因为她知道，最难听的道理，一旦裹上韵脚，就披上了一层看似温情的外衣。人们面对直白的指责会本能抗拒，可面对这层外衣，却容易放松警惕，没人敢轻易说它是假的，因为它有了诗的伪装。”
赵宇摇摇头走了。
办公室恢复安静。
陈砚舟把“流量操控”技能卡拖进收藏栏，转头看向窗外。
工地那边，工人正在拆除一处临时围挡，脚边有个黑色盒子连着天线，指示灯一闪一闪。
他盯着看了两秒，拿起手机，拨通安保主管的号码。
“B区东侧围挡下，有个不明设备。”
“什么设备？”
“看起来像信号中继器。”他眯了下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去查是谁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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