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跳动的间隙,陈砚舟的视线被手机震动打断,是系统弹出的新任务结算通知——财富值到账三千。
他还没来得及看详情,工作群弹出一条消息:
“红款订单取消率18%,三个欧洲客户退单,理由统一:颜色让人不安。”
他皱眉,点开后台数据。
原本稳步上升的曲线突然塌了一块。
退货备注刷出来:“德国客户在退货视频中展示灯具与消防车的并置画面,字幕写着‘当艺术变成警告,家的温度就消失了’。”
他把笔记本翻开,蓝笔划掉“运输周期目标”,写下“配色危机”。
十分钟后,会议室灯亮了。
团队成员陆续进来,有人端着咖啡,有人抱着样品箱。
设计师小李把最新一批产品图铺在桌上,语气有点硬:“红色是我们主打色,不能动。这是文化底色。”
陈砚舟没说话,打开投影。
左边是中国春节庙会的照片,灯笼高挂,人群喜庆;右边是欧美街头画面——消防车、救护车、交通警示牌,全是刺眼的红。
“我们看到的是年味。”他指着右边,“他们看到的是危险信号。”
没人接话。
财务主管翻了下报表:“已经退了二十七单,直接损失四万三。如果下周还这样,广告投入就打水漂了。”
陈砚舟立即让助理调取物流数据,发现其中60%的退单发生在未启用新包装的批次,为后续决策提供数据支撑。
“那我们就换颜色?”小李声音抬高,“改完之后还是中国风吗?客户买的就是这个味道!”
陈砚舟合上平板,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的裂痕,那是上轮谈判被咖啡泼溅留下的印记——文化的碰撞,总要先留下些伤痕。
“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要不要坚持文化,而是在问,怎么让别人愿意看一眼我们的文化。”
他拨通视频会议链接,三分钟后,屏幕出现三个窗口。
法兰克福时间下午三点,托马斯背后的玻璃幕墙正倒映着莱茵河的波光;北美零售商莎拉在仓库现场,手里拿着一盏退货的红灯;另一位英国买手则直接开了摄像头,把灯摆在沙发上:“你们看,这颜色和我家地毯冲突,和书架冲突,和猫都冲突。”
托马斯开口:“我不是反对红色本身。问题是,它太强了。你们的设计很精致,但颜色像在对我们喊‘注意!’这不是生活该有的状态。”
莎拉点头:“在美国,这种高饱和红色就像持续拉响的警报器,消费者会本能地产生防御心理——他们买的是生活美学,不是应急手册。”
小李低声嘀咕:“那让他们适应一下东方审美不行吗?”
陈砚舟看了他一眼:“你觉得美国人会因为喜欢中国文化,就愿意睡在警报灯底下?”
会议室安静了。
他转向屏幕:“感谢你们说实话。我们之前确实想当然了。”
托马斯笑了笑:“很多品牌都犯这种错。日本厂商早年出口茶具,用大红描金,结果卖不动。后来改成哑光黑配细金边,立刻被接受了。不是文化输了,是表达方式赢了。”
“所以问题不在红色。”陈砚舟说,“而在怎么用。”
“Exactly.”托马斯竖起一根手指,“可以保留,但别让它主导。试试降低饱和度,或者只做点缀。像书法里的朱批,一点就够。”
莎拉补充:“北欧客户喜欢中性底色,比如灰白、米棕。你们能不能出一个‘静默系列’?工艺不变,颜色收敛一点。”
英国买手插话:“还有材质对比。如果红用在丝绸内衬或木雕纹路里,比整盏通红更容易接受。”
陈砚舟记下要点,转头对设计组:“听到了吗?不是砍掉红色,是重新安排它。”
助理适时递上温热的铁观音,陈砚舟用杯盖撇去浮沫,等三地时差完成自然过渡。
会议结束前,他提出下一步:“我们会在两天内出五套新配色方案,发给你们匿名投票。先试小批量生产,反馈好再推全系。”
托马斯点头:“我们需要看到改变的速度。越快,复购可能性越高。”
挂断后,办公室只剩陈砚舟和设计组长。
“明天上午十点,第一稿必须出来。”组长说,“但我得提醒你,改颜色会影响染料供应商排期。”
“联系新厂家。”陈砚舟说,“预算加百分之十,优先级最高。”
“可原来的红色系列已经印了两千份包装盒。”
“封存。”他说,“等新方案定了再处理。”
组长走后,他打开文档,新建文件夹命名为“配色调整”。
上传三张参考图:一件宋代瓷器,表面素白,口沿一点朱砂;一幅水墨画,通篇黑白,角落印章鲜红;还有一张现代展厅照片,黑色展台上,一缕红线缠绕玉璧。
他打字备注:
“红不必铺满,才能看得见。”
窗外天色渐暗,楼下传来关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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