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电台早就关了，车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风声。陈砚舟把车子停在机场附近，取出行李箱和那个牛皮纸袋，走向航站楼。
安检、登机、起飞，流程走得干脆利落。他没睡，也没看书，只是盯着窗外云层发呆。系统界面偶尔闪一下，但任务栏依旧空着。财富值没变，技能卡也没更新。那张“国际并购（初级）”还躺在卡包里，像块没人要的旧电池。
飞机落地时，天刚亮。日内瓦的清晨带着点湿气，风吹在脸上不冷也不热。他拖着小行李箱走出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主办方提供的地址。
车子拐进一条窄路，两旁是低矮的老式建筑，墙皮有些剥落，但干净整洁。司机在一座不起眼的小楼前停下，门口没有招牌，只有一块铜牌挂在门边，上面刻着一行字：“东方美学·未来形态”。
陈砚舟下车，拎起行李。门开了，一个穿灰衬衫的女人探出头来，看了眼他的名字牌，点点头：“陈先生，请进。”
会场不大，挑高空间被改造成开放式展厅。几张木桌随意摆放，桌上摆着茶具、手稿、小型装置艺术品。人不多，大概二十几个，分散在不同区域低声交谈。没人穿西装，也没人戴工牌，气氛像是朋友聚会，而不是正式会议。
他放下行李，在签到处登记了名字。工作人员递给他一杯温水，说：“您可以先看看，十点开始第一轮自由交流。”
陈砚舟接过水杯，走到角落一张空桌旁坐下。他没急着走动，而是观察四周。左边一组人正在讨论陶瓷烧制温度，语气专业，但眼神时不时往他这边扫。右边两个男人站在一起，胸前别着某个孵化平台的徽章，正低头看手机，其中一人抬头时，目光直接撞上他的视线，随即笑了笑，走了过来。
“你是陈砚舟？”那人说话带点法语口音，“我看过你们巴黎展上的竹编灯，很有意思的设计。”
“谢谢。”陈砚舟点头，“还在摸索阶段。”
“听说你们没做量产计划？”另一人接话，“这种手工品，不做规模，很难持续吧？”
“我们更关心它能不能用一辈子。”陈砚舟说，“不是卖多少件。”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问：“那供应链呢？你们合作的手艺人分布在全国？还是集中在某几个地区？”
“分布在不同地方。”他回答，“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节奏。”
“有没有考虑整合？比如建立统一标准，方便复制模式？”法语口音的男人追问。
“标准太统一，手艺就死了。”陈砚舟喝了口水，“我们现在做的，是让每盏灯都保留一点‘不完美’。”
对方笑了笑，没再深问，转身走了。但他注意到，那两人走开后，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而是去了展厅另一头，和另外几个人低声说了几句。
他打开随身的笔记本，蓝笔轻轻画了一条线，写下三个代号：A组，提问精准，背景可疑；B组，站在东侧窗边，曾拍摄他的提案文件照片；C组，尚未接触，但多次出现在他移动路线前方。
茶歇时间到了。人们陆续走向长桌取点心和饮料。陈砚舟端着水杯慢慢走过去，故意在几处停留，讲了几句不同的故事版本。
一次他说：“我们下一步可能会尝试和本地社区合作，把工艺变成公共课程。”
另一次他说：“最近在和一位日本匠人聊，想试试跨文化共创。”
还有一次，他对一个戴眼镜的女孩说：“其实我们连商业模式都没定下来，全靠直觉往前走。”
说完这些，他就退到一边，看谁记了笔记，谁立刻掏出手机发消息。
有个穿米色外套的女人听完“社区课程”的说法，转身就进了休息室。三分钟后出来，神情轻松了些。这反应不对——真感兴趣的人会追问细节，而不是急着确认信息。
他记下她的位置变化，顺手把水杯放在窗台边。那里有个小孔，像是曾经装过摄像头的位置。他不动声色地移开旁边一盆绿植，挡住那个点。
中午前，又有人找上来。这次是个中年男子，自称独立策展人，说话温和，笑容得体。
“你们那个未完成的竹编系列，我很喜欢。”他说，“不过现在这个时代，纯手工很难活下去。你们有没有想过模块化生产？保留设计感的同时提升效率？”
“模块化可以，但不能牺牲过程。”陈砚舟答。
“可用户不会关心过程。”男人轻声说，“他们只想买成品。”
“但我们想让他们看见过程。”陈砚舟看着他，“比如一根竹条怎么从山里来到城市，怎么被削成细丝，怎么缠绕成型。这些看不见的东西，才是价值所在。”
男人点点头，继续问：“那融资呢？你们现在估值大概多少？有没有接受投资的打算？”
问题来了。这不是交流，是调查。
陈砚舟没直接回答，反而说：“你知道梭罗吗？他在湖边盖房子，花了二十八块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神豪系统觉醒，我成人生赢家》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爪机书屋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爪机书屋！
喜欢神豪系统觉醒，我成人生赢家请大家收藏：(m.zjsw.org)神豪系统觉醒，我成人生赢家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