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莫老夫人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如何?我这三个女儿,可还合心意?”
猪悟能苦着脸道:“岳母,您这三位千金,心思比那弱水还深,要求比那天还高,俺老猪……俺实在招架不住啊!”
莫老夫人笑道:“既知招架不住,何不收了妄念?你既已皈依佛门,当以取经大事为重,怎可在此沉溺儿女私情,贪恋红尘富贵?”
猪悟能闻言,如遭棒喝,猛地想起自己身份,想起师父师兄,想起菩萨法旨,那被美色财帛迷住的心窍,总算透进一丝清明。
他冷汗涔涔而下,讷讷道:“俺……俺知错了。只是……只是如今该如何是好?她们若不放俺走……”
莫老夫人道:“你既知错,便是善莫大焉。且看——”
她用手一指,猪悟能只觉眼前景象如水波般荡漾起来。
那精致的宅院、暖阁、三位千娇百媚的小姐,连同眼前的莫老夫人,竟如梦幻泡影般渐渐淡去、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荒山野岭,冷月孤松,自己竟独自一人站在荒草及膝的山坡上,哪里有什么庄院?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周身被无数道五彩丝线紧紧缠绕,捆得像个粽子一般,动弹不得!那些丝线看似柔软,却坚韧无比,越是挣扎,捆得越紧,勒得他肥肉生疼。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岳母!小姐!你们在哪儿?”猪悟能惊慌大叫。
夜空中,祥光普照,四道庄严法相显现云端,正是黎山老母、观音、文殊、普贤四位菩萨。
观音菩萨手持净瓶,声如梵音,清越悠远:“猪悟能,你且看清!哪有什么莫老夫人?哪有什么真真爱爱怜怜?此乃我等设局,试你师徒禅心是否坚定!你贪恋财色,妄动凡心,合该受此束缚之苦!”
猪悟能抬头望见菩萨,吓得魂飞魄散,那点侥幸心思彻底灰飞烟灭,连连告饶:“菩萨恕罪!菩萨恕罪!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求菩萨放开弟子,弟子定当死心塌地,保师父西去,绝无二心!”
黎山老母道:“你这夯货,心性不定,欲望缠身。今日小惩大诫,这‘捆仙索’便缚你一夜,让你好生清醒清醒!望你经此一遭,能斩断妄念,勤修戒律!”说罢,四位菩萨法相化作金光,消失于天际。
东厢房内,唐僧早已被惊醒,与悟空、沙僧出来观看。
只见猪悟能被无数彩丝捆缚在地,挣扎不得,口中哀嚎不止。
悟空早就知晓究竟,此刻捧腹大笑:“哈哈哈!呆子!叫你贪心!叫你色胆包天!这回可享着‘福’了?”
唐僧虽知是菩萨试炼,见徒弟如此狼狈,亦是叹息摇头:“悟能,你……你着实不该啊!需谨记此番教训!”
沙僧上前看了看那绳索,摇了摇头,默默退回师父身边。
猪悟能又羞又臊,又痛又悔,被山间冷风吹了一夜,那酒色财气的热乎劲早已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心冰凉与懊恼。
直到天色微明,那身上的五彩丝线才悄然消失。
他瘫软在地,半晌爬不起来。悟空上前踢了他一脚:“还不起来赶路?等着那三位‘小姐’再来寻你么?”
猪悟能一个激灵爬起,跪在唐僧面前,磕头如捣蒜:“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往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不敢动妄念,一心一意保您取经!”
唐僧将他扶起,温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望你言行如一。起来吧,赶路要紧。”
猪悟能这才臊眉耷眼地爬起来,扛起钉耙,不敢再看这荒山一眼,跟着师父师兄,灰溜溜地继续西行。
只是经此一夜,他仿佛真个瘦了一圈,那浮躁之气,倒也收敛了不少。
远处山巅,青衫书生顾青的身影悄然隐去。
他“看”着那被欲望丝线缠绕又解脱的“概念”,微微颔首。
“金绳系孽,玉锁封心。此一缚,非为惩处,实为梳理。去其芜杂,方见本真。这木母之性,或可渐次打磨。”
他转身,继续那看似漫无目的,却又被无形秩序牵引的西行游历。
通明殿内,东王公收回目光。
“四圣试炼已过,心猿意马稍定。下一程,该是那万寿山,五庄观了。那与世同君的人参果树,其所蕴‘长生’之概念,与那潜藏的‘混乱本源’,又会引出何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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