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收工后,朱鸣特意绕到南城门附近,找到一个常在此处歇脚的老船工。
朱鸣递过去两个刚换的窝头,想向老船工打听消息。
“大爷,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老船工接过窝头,掰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含糊道:
“姑娘想问啥?”
“想去巢湖,该走哪条路?”
“巢湖?”老船工抬眼打量她。
“那地方最近邪乎得很,去那干啥?”
“老家亲戚据说在巢湖附近落脚,想去寻寻。”
朱鸣随口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老船工吃完窝头,咂咂嘴:
“要去也容易,顺着城南的南淝河往下走,到渡口坐船,往东划一日,就能进巢湖。”
“不过嘛……”
“不过这几日巢湖上起了大雾,浓得化不开。”
“船只进去就会因浓雾迷失方向,好多船工都不敢去了。”
“目前来看,没人知道湖中心到底是什么情况。”
朱鸣谢过老船工,心里有了数。
回到空屋,她立刻开始收拾行囊。不用带太多东西——
几件换洗衣裳,玄乐给的药草图谱,藏在炕洞的最后几个柿子,还有那把磨得锋利的短刀。
她将这些东西仔细捆成个小包袱,全部打包装好。
朱鸣又从墙角捡了块结实的木板,削成简易的船桨模样,一并背上。
她没打算彻底离开这里,只是暂时出去探索一番。
空屋的门被仔细锁好,炕洞里的杂物原样堆着,看上去与往日无异。
第二日天未亮,朱鸣就背着包袱出了城,一路向南,朝着南淝河渡口赶去。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裤脚,南淝河的水汽扑面而来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渡口果然冷清,只有几艘破旧的渔船泊在岸边,不见船工的影子。
朱鸣沿着河岸往前走,忽然瞥见浅滩上倒着一艘小船,船身有个破洞,显然是被人丢弃的。
她走过去,检查了一番。船不算大,却够结实,那破洞也不算深,补上便能再用。
朱鸣眼睛一亮,立刻在附近找了些韧性强的竹子,又从岸边捡了些破布和黏稠的淤泥。
她记得杂学书里提过“木缝填竹,泥布封洞”的补船法子,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她先用短刀将破洞周围的朽木削掉,把削尖的竹子紧紧嵌进缝隙。
接着,朱鸣用破布裹着淤泥层层糊住,最后铺上一层干燥的茅草。
忙活了近两个时辰,太阳升到头顶时,那船的破洞已被补得严严实实。
朱鸣试着将船推入水中,竟一点水都没漏。
朱鸣跳上船,解开系船的绳子,拿起自制的木桨,用力向河中心划去。
南淝河的水流还不算特别急,小船在她的操控下稳稳向东行驶。
岸边的芦苇渐渐后退,远处的合肥城轮廓越来越小,最终缩成一个模糊的黑点。
前方水汽渐浓,隐隐能闻到湖水特有的腥气。巢湖,就在不远处了。
朱鸣深吸一口气,握紧船桨,迎着越来越重的雾气,继续往前划去。
朱鸣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只是一往无前的前进。
但那些围绕着“白莲”的异象,像一根无形的线,正牵引着她走向那片迷雾笼罩的湖面。
小船驶入巢湖时,朱鸣才真正体会到“雾浓如墨”的含义。
湖面广阔得望不到边际,水色深碧,平静如镜。
整个巢湖被一层厚厚的白雾笼罩,连船头三尺外的景象都模糊不清。
雾气带着水汽的凉,沾在朱鸣脸上湿漉漉的,四周静得只剩下船桨划水的“哗啦”声。
连风都似被浓雾吸走了,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朱鸣放缓了划桨的动作,心里有些打鼓。
这雾比老船工说的更重,别说辨方向,怕是连回头的路都记不清了。
她停了船,望着白茫茫的前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船舷——要不,先退出去?
正犹豫间,一阵细微的“簌簌”声忽然从水下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游动。
朱鸣立刻握紧短刀,警惕地望向水面。
只见船头前方的雾气里,忽然漾开一圈圈涟漪。
紧接着,数百条银鳞鱼破水而出,贴着船身两侧游弋。
这些鱼身形细长,鳞片亮得像碎银,朱鸣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些鱼是她穿越前小时候在凤阳河边常看见的银鳞鱼。
只是眼前的鱼,竟比记忆里的大了五倍有余,足有手臂长短。
这些银鳞鱼身上的鳞片泛着淡淡的灵光,游动时带起的水波微微震颤,仿佛有灵气在流转。
更奇的是,鱼群游动的轨迹渐渐规整,似乎在指引她。
数百条银鳞鱼首尾相接,竟在船头前方排列成一朵清晰的白莲形状。
银亮的鳞片在雾中闪闪烁烁,像用月光编织的图腾。
朱鸣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一声清亮的鸟鸣划破雾霭。
她抬头,只见一只朱鹮振翅飞来,停在船尾的边缘。
这朱鹮比寻常的大上一圈,红冠如火,白羽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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