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家族甚至私养乡勇,是地方上真正的“土皇帝”。
此前义军初定定远时,他们虽不敢明着和朱鸣作对,却也处处观望,不肯轻易表态。
宴会上,冯国用一身青衫,举杯笑道:
“诸位乡邻,国用今日设宴,
一为谢大家多年照拂冯家,
二为引荐咱们定远的新主心骨——朱指挥使麾下义军。”
他侧身让开,朱鸣一身戎装立于堂中,目光扫过席间众人:
“义军兴兵,只为驱逐天魔、安护百姓。
诸位若愿合作,捐粮者保仓储无忧,荐才者享功名之利,
若敢勾结异族、欺压乡邻,义军的刀枪可不认情面。”
朱鸣一番话刚柔并济,席间顿时静了几分。
最大的地主刘员外端着酒杯,试探着问:
“冯公子,我家有百亩荒地,若捐给义军屯田,真能得‘义民’牌匾?”
冯国用当即点头:
“不仅有牌匾,官府还会派工匠帮刘府修水利,您家的熟地赋税再减两成。”
刘员外眼睛一亮,当即应下:
“我捐!这就回去让账房清点地契!”
有刘员外带头,其他大族也纷纷表态:
李家愿捐粮五十石;
王家愿荐族中懂算术的子弟入民政衙署;
赵家甚至愿将私藏的二十副铠甲送予义军。
冯国用趁机拿出李善长拟的《乡绅合作章程》,之后一一敲定细节:
“捐田者可登记造册,田地免税三年;
荐才者按贤能受赏,子弟可入义军学堂;
助军者年终评‘定远十贤’,载入地方志。”
一场宴席下来,竟为义军募得粮草三百石、文士谋士十七人,连李善长都对朱鸣感叹:
“冯家的面子,抵得上咱们三个月的奔波啊!”
另一边的冯胜,则用更直接的方式,让定远的乡野百姓和豪强们看清了义军的规矩。
冯胜领命掌先锋营左翼后,并未急着练兵,反倒带着亲兵扎进了乡下。
第一日便查到张家庄的张地主强占佃户农田,还打伤了讨说法的老农。
冯胜二话不说,带着亲兵直奔张家庄。
冯胜将正在喝酒的张地主揪到田埂上,当着全村人的面,按《义军律》打了他三十大板,
冯胜勒令张地主三日内归还农田、赔偿医药费。
“义军的规矩就一条:守法者保,犯法者罚!”
冯胜踩着张地主的背,声音传遍田埂,
“不管你是地主还是佃户,是冯家亲眷还是外来流民,敢坏规矩,就别怪我冯胜的刀不认人!”
老农捧着冯胜亲自送来的赔偿银,老泪纵横:
“这世道,终于有说理的地方了!”
但冯胜也并非一味强硬。
城西的周乡绅是冯家家世交,平日乐善好施,却被几个流民诬告“藏粮不捐”。
冯胜查清是天魔军残兵挑拨后,不仅当众为周乡绅正名,还让亲兵帮周家修补被流民砸坏的粮仓,
临走时,冯胜塞给周乡绅一块义军令牌:
“若再有人捣乱,亮这个牌子,亲兵营随时护着您。”
周乡绅又惊又喜,转头就将自家的粮仓打开,捐了三十石新米给义军。
短短五日,定远的风气为之一变。
乡野间,百姓见义军既护佃户又保良绅,干活更起劲了,屯田的田埂上日日传来吆喝声;
城镇里,士绅们见冯家都实心辅佐义军,纷纷主动靠拢,
民政衙署的文书堆成了小山,却再无之前的推诿拖沓;
连工匠营都得了好处——
王家荐来的子弟懂冶金,帮周德星改良了手铳的铁管锻造法,试射时炸膛率竟降了一半。
这日傍晚,朱鸣巡查完校场,看到了认真工作的诸位。
见先锋营的士兵正跟着冯胜练“林间突袭”,枪阵在树林中穿梭如流;
民政衙署的灯还亮着,李善长与冯国用正头挨头核对新收的粮册;
街角的百姓围在一起,笑着议论“冯家公子断案公道”“义军的税比天魔军轻多了”。
朱鸣站在城楼上,望着渐沉的夕阳洒满定远城,心中一片踏实。
冯国用的沉稳调和,冯胜的刚直护民,李善长的精细统筹,徐答的严整治军……
这些人就像一块块基石,正将她脚下的土地垒得越来越牢。
“指挥使,冯先生和李先生说,滁州的粮草调度和防务都已妥当了,只等您一声令下。”
亲卫在身后禀报。
朱鸣回头,夕阳的金光落在她的铠甲上,泛着温暖的亮色。
朱鸣握紧腰间的赤霄枪,目光望向东南方向——
那里有滁州的险隘,更有金陵的曙光。
“告诉他们……”
朱鸣的声音带着笑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十日之后,准时出兵滁州。”
晚风拂过城楼,带着远处练兵的呐喊和近处百姓的笑语,
定远城的夜色里,已悄然积蓄起奔赴下一场征途的力量。
朱鸣经过冯国用的点拨,明确了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
朱鸣未来将向南发展,先取滁州,再取和州,最后过江攻打采石矶,问鼎金陵。
这个长期战略对朱鸣来说意义非凡,堪比诸葛亮的隆中对,指出了朱鸣未来前进的方向。
而朱鸣南下的第一站,就是滁州。
滁州人口众多,粮草充足,还是交通要道,更是朱鸣南下的必经之路。
朱鸣能否控制这个极其富庶、极其重要的大城市呢?
朱鸣已经准备好了出征滁州的军队,即将出征滁州。
决定江淮命运的关键一仗,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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