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帅府军议帐内,气氛热烈如火。
墙上那张滁州地图,现在被密密麻麻的标记覆盖:
南门用红笔圈出“天魔精锐一万”,旁注“铁甲长矛、瓮城厚门”;
西门标着“粮仓大营”,画着一道虚线土墙,注“哈剌不花嗜酒,亥时换岗松懈”;
北门则用黄笔勾出“破损城墙段”,旁写“赵虎部防区,军心不稳”。
朱鸣端坐主位,目光扫过帐内将领:
李善长、冯国用、徐答、冯胜、花云、郭英、耿君用……
她们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誊抄的情报摘要。
“诸位都看过侦查结果了,”
朱鸣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滁州城防虽固,但内部三股势力各怀心思。”
“天魔军是虎,色目军是猎犬,地方军是摇摆的墙头草,流民是待燃的干柴。”
“我们要做的,就是防虎、打犬、稳草、点火。”
冯国用率先起身,指着地图分析:
“帖木儿不花的一万天魔精锐是我们的最大威胁。”
“但其刚愎自用,他将主力聚于南门,正好给我们‘声东击西’的机会。”
“张德林的一万流民积怨已深,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燎原;”
“马如龙、赵虎对天魔军恨之入骨,若许以好处,必能让他们按兵不动。”
“我赞同冯先生的看法。”
徐答接过话头,拳掌相击,
“南门硬攻得不偿失,但必须吸引住天魔主力。”
“末将愿率一万精锐列阵南门,白天佯攻,夜里用碗口铳轰营。”
“让帖木儿不花以为我们非攻南门不可,把他的注意力全拖在这里。”
“那西门交给我!”
冯胜按剑起身,眼神锐利。
“哈剌不花那八千色目兵骄横嗜酒,末将带一万五千先锋营,趁他亥时换岗喝酒时突袭粮仓。”
“同时我让弟兄们对着张德林的流民大营喊话。”
“就说‘义军杀天魔、开仓放粮草,分田地’,我就不信他们不动心!”
冯胜顿了顿,又道,
“耿头领说张德林营后有取水点,可派五十锐士从那里潜入。”
“取水时,联络张德林的心腹,约定里应外合——。”
“只要他打开西北城门,汉兵倒戈,滁州西城必破!”
花云早已按捺不住,往前一步:
“北门的破损城墙是绝佳突破口!”
“末将带五千锐士,趁着南门、西门打响时,从山道突袭赵虎防区。”
“按情报说,那段城墙砖石松动,弟兄们攀梯登城最多一炷香就能拿下。”
“拿下后就插义军旗,对赵虎的人喊‘只杀天魔,不伤无辜’,他若识相,定会按兵不动。”
“清流关的阻援也不能少。”
郭英沉声道:“天魔军若从庐州派兵增援,必走清流关。”
“末将带五千人提前进驻关隘,挖壕沟、设滚石,守好这几处险要关口。”
“再让周德星派十杆碗口铳支援,保准让援军寸步难行。”
李善长在旁算着粮草器械,指尖在账册上飞快滑动:
“徐将军佯攻需备足箭支和火药,冯将军劝降的粮食要尽快准备,花将军的攀城梯得加粗加固……”
“我这就安排汤荷调粮、周德星备械,三日内确保所有物资到位。”
耿君用继续补充道:
“马如龙那边,可按冯先生的意思,派间谍送封信。”
“我们许他高官厚禄,破城后仍掌东门防务,料他不敢不从。”
朱鸣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战术细节渐渐丰满,心中越发笃定。
她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朱鸣用朱笔沿南门、西门、北门画了三道箭头,最终汇聚于城中心的天魔军大营:
“徐答主攻南门,要‘凶’,让帖木儿不花以为我们死磕这里;
冯胜攻西门,要‘巧’,借汉兵之力破粮仓;
花云袭北门,要‘快’,一鼓作气拿下突破口。
三路齐发,核心只有一个——集中火力打天魔军,分化拉拢汉人部队!”
她转向冯国用:
“请冯先生与李善长先生再细化一份《攻城后安抚章程》。”
“明确‘天魔兵杀无赦,汉兵降者免罪,地方军不动其编制’。”
“让城里的人知道,义军是来解救他们的,不是来屠城的。”
“得令!”
朱鸣帐内将领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帐帘微动。
阳光透过帐缝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所有人眼底的斗志与信心。
从侦查到汇总,从分析到部署,滁州之战的蓝图已在这一场军议中清晰铺展——
朱鸣借着敌人的矛盾、靠着精准的情报、凭着将士的勇谋,已规划好了最佳的战术。
朱鸣已经将一场看似艰难的攻城战,变成了一场“以巧破拙、以顺击逆”的胜算之役。
朱鸣望着地图上滁州的轮廓,指尖轻轻叩击案面。
三日后,当第一声炮响在南门炸响时,这场酝酿已久的烽烟,便将撕开滁州城的夜幕。
而此刻帐内的每一份部署、每一个细节,都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砝码。
“散帐后,各营即刻准备。”
朱鸣的声音,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六日后卯时,大军准时出兵滁州!”
帐外的风,卷着校场的呐喊声传来。
帐内的脚步声、甲胄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即将奔赴战场的序曲。
滁州的城门,已在情报与谋略的锋芒下,悄然露出了可破的缝隙。
本次会议,朱鸣获得了详细的情报,制定了完备周密的攻城计划。
这场滁州大战,朱鸣已经是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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