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朱鸣帅府。
朱鸣召集手下文武,商讨对抗南征大军的策略。
朱鸣铺开哨骑刚带回的密报,指尖划过舆图上的红圈,脸色渐渐凝重。
密报上的字迹潦草却清晰:
脱脱大军,分三路南下——
东路,董抟宵率步骑与水师攻盐城、兴化,断张士诚东路补给;
西路,月阔察儿领主力扑濠州、滁州,前锋已抵盱眙,似有先取六合之意;
中路,脱脱亲率精锐直扑高邮,剑指张士诚本部。
“西路是冲咱们来的。”
朱鸣指尖重重敲在“六合”二字上。
“六合是淮西水道枢纽,滁河、淮河在此交汇,控着通往滁州的三条要道。”
“月阔察儿要打滁州,我估计他必先夺六合。”
“六合一旦失守,敌军战船顺流而下,滁州门户大开。”
冯国用凑近细看:
“六合守军是赵均用的人。”
“守军约莫五千,多是新募乡勇,怕是顶不住西路军的攻势。”
话音刚落,刚归附的郭子兴旧部都先锋张天佑忍不住开口:
“朱元帅!”
“赵均用那厮把郭元帅气病,抄了咱们的濠州家产,我们为什么要管他的死活?”
“六合是他的地盘,丢了才好!咱们凭什么要出兵帮忙?”
帐内几位濠州旧将也纷纷点头,眼中带着愤愤不平。
朱鸣抬眸看向众人,语气沉静却有力。
“诸位别忘了,咱们是义军,抗击天魔才是根本。”
“赵均用虽混账,但六合的守军里,也大都是汉人百姓,他们也是爹娘生养的性命。”
朱鸣走到舆图前,声音提高几分。
“再说,六合如唇,滁州如齿,唇亡则齿寒!”
“月阔察儿拿下六合,下一个就是滁州。”
“到时候咱们腹背受敌,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天魔军踏平江淮?”
李善长在旁附和:
“朱元帅说得是。”
“如今脱脱大军压境,正是义军同仇敌忾之时。”
“如果我们过于计较私怨,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范常也继续补充道:
“六合水道若失,咱们的粮船、战船都难通行。”
“这滁州水路补给一断,滁州防务就更难组织了。”
张天佑脸上泛红,低头抱拳道:
“朱元帅教训的是,是末将目光短浅了。”
朱鸣点头,转身点将:
“耿再成!你带亲卫营为护卫,随我驰援六合!”
“末将在!”耿再成跨步出列,抱拳应道。
“唐胜宗、陆仲亨、费聚!”
朱鸣又点了三名年轻将领。
“你们各带三千锐士,分左中右三路进发!”
“唐胜宗攻盱眙外围,牵制敌军;”
“陆仲亨带骑兵部队,袭扰敌后粮道;”
“费聚随我守六合城防,务必守住三日,等滁州援军!”
三将齐声领命,眼中燃着战意——
这几人皆是淮西子弟,个个勇猛善战,此刻得令驰援,都卯着劲要立战功。
朱鸣转向留守众将:
“邓愈、胡大海留守滁州,加强城防,不可懈怠;
冯国用、周德星盯紧琅琊山、皇甫山关隘,烽燧信号随时待命;
李善长、范常保障粮草供应,安抚城内百姓,马琪协助调度亲卫营,确保后方安稳。”
“遵元帅令!”
众人齐声应下,帐内的气氛从争议转为昂扬的斗志。
夜色渐深,滁州北门的吊桥缓缓放下。
朱鸣披甲跨马,玄色披风在夜风中扬起,耿再成与唐胜宗、陆仲亨、费聚紧随其后,
万名精锐士兵列成整齐的队伍,马蹄裹着棉布,悄无声息地踏上征途。
火把的光映着士兵们的脸,没有喧哗,只有甲叶碰撞的轻响和坚定的脚步声。
朱鸣回头望了一眼滁州城头的“义”字旗,月光下,那面旗帜格外醒目。
她知道,此行不仅是救六合,更是为滁州、为江淮义军守住一道生死线。
月阔察儿的西路军已在前方,脱脱的百万大军压境,这场硬仗才刚刚开始。
马蹄声渐远,融入夜色,只留下城头上摇曳的灯火和身后众人的目光。
远方的盱眙方向,隐约传来敌军的号角声。
一场决定江淮命运的驰援战,已在秋夜中悄然拉开序幕。
与此同时,天魔西军大营。
天魔西路军的中军大营扎在盱眙城南的高坡上,月阔察儿的帅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这位金发碧眼的天魔将领站在辕门外,望着南方的天际线,指尖敲击着腰间的弯刀——
脱脱的中路军已逼向高邮,东路军也开始封锁盐城。
他的西路军也必须尽快拿下濠州、滁州等地,为大军扫清侧翼障碍。
“传令!”
月阔察儿转身对参军道:
“孛罗帖木儿带三万步骑攻盱眙,牵制濠州方向的赵均用;”
“印安率五万主力,直扑六合!”
月阔察儿伸手,指向舆图上的水道交汇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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