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州帅府的议事厅内,朱鸣和众文武商议御敌方案。
和州地图铺展在长案上,朱鸣端坐主位,两侧文武肃立——
左列站着李善长、汪广阳,冯国用等谋臣;
右列邓愈、徐答、汤荷等人身旁,冯胜按剑而立,目光紧盯着舆图上的敌军标注。
晨光漫进厅内,朱鸣手指点向舆图上的四路红点:
“十八万天魔军将在一个月后抵和州,四路各有弱点。”
“今日便定个‘分而治之、以逸待劳’的法子,诸位有话尽管说。”
冯国用率先起身,指尖落在舆图西侧“鸡笼山”的位置:
“元帅,西路陈野先需格外留意。”
“此人是江淮本地豪强,三万兵马皆是私人部曲,跟天魔帝国不过是‘互相利用’——”
“天魔想借陈野先袭扰我军后方,陈野先想借天魔名义保自家田产,实则独立性极强。”
“眼下陈野先屯驻鸡笼山,既不靠近天魔中军,也不主动来犯,态度暧昧得很。”
“正因为他暧昧,才得先下手为强!”
朱鸣接过话头,语气果决,
“若等天魔军到了,太子秃坚许他更高好处,他倒向天魔,咱们就会腹背受敌。
我打算趁天魔军未到,亲带四万精锐突袭鸡笼山——
不用全歼他,只需打疼他,断他几处粮囤,再亲自去跟他交涉。”
这话一出,邓愈微微皱眉:
“元帅亲征?和州主城还需您坐镇调度,不如末将带骑兵去?”
“此事我必须去。”
朱鸣摇头,目光扫过众人,
“陈野先这种豪强,认‘拳头’也认‘身份’——
我去,既显咱们的重视,也能直接跟他谈条件。
冯胜,你带两万步兵、一万骑兵,再配周德星的五千火铳手,随我出征;
邓愈,你留镇和州,盯紧东路也先帖木儿的动向,别让他趁机来犯。”
冯胜立刻按剑拱手道:
“末将遵令!定护好元帅,拿下鸡笼山!”
汪广阳这时补充道:
“元帅此计甚妙,正合‘分化瓦解’之意。
陈野先最看重‘实际利益’,咱们打疼他后,可许他‘战后保其现有田产。
我们封他为‘江淮乡政总领’,辖制和州以西三县乡务’——
这官虽无兵权,却能让他稳住本地势力。
他虽未必肯加入义军,但至少能让他按兵不动,坐观成败。”
李善长点头附和:
“汪广阳兄说得对。”
“陈野先麾下多是本地乡勇,不愿跟咱们死拼。
突袭后他兵力受损,再听咱们的条件,大概率会选择观望——
断了这一路威胁,咱们就能专心对付太子秃坚的中军。”
解决了陈野先的问题,议事重心转回其他三路。
徐答指向舆图北侧,说道:
“太子的十万中军是硬茬,我们绝不能硬碰。
咱们依托和州城防,跟他周旋消耗,坚守不出。
和州马面墙能侧击登城敌军,护城河埋了尖木刺,再把周德星的三十门火炮架在城头——
两百步外,我军就能轰散他们的攻城攻势;
只要守住和州,跟他们僵持下去,他们长途奔袭的疲惫就会显现,补给也会出问题。
这便是以逸待劳,坚守不战。”
周德星立刻接话:
“末将已备妥两百个火油弹,敌军登城时往下扔,再配合火炮,保管让他们近不了城墙;
另外留五千火铳手,支援外围据点,不让中军轻易拿下咱们的哨卡。”
东路的也先帖木儿,成了朱鸣军的下一个目标。
赵德胜起身请战:
“也先带两万残兵,上次被咱们打怕了,士气十分低迷。
末将带五千轻骑,再配冯国用先生加固的滁州外围据点,提前设伏——
他若来犯,我军便发动猛烈进攻,定能把他拖在东路。
这样,他就没法支援中军,这便是攻敌薄弱之处。”
冯国用补充道:
“滁州据点已加修箭楼,烽火台半个时辰传一次信,和州若有异动,东路能立刻支援;
也先若不敢来,咱们就派轻骑袭扰他的粮道,让他首尾难顾。”
水路的蛮子海牙,汤荷早已胸有成竹:
“他那五千水军,多是运粮船,没几艘正经战船。
末将带十艘主力战船,藏在淮河中游芦苇荡,
等他运粮船经过,就用火器和弓箭袭扰,先断了中军的水路补给——
他水军弱,不敢跟咱们硬拼,补给一断,太子秃坚的中军就会缺粮,僵持下去必乱。”
朱鸣听着众人的建议,指尖在舆图上串联起所有计划:
“好!咱们的计策就定了:
第一,突袭陈野先,我带四万军精锐打疼他,再许以利益,让他观望;
第二,分化其余三路,东路拖垮也先,水路断蛮子海牙补给,西路稳住陈野先;
第三,固守耗中军,依托城防与火器,不跟太子秃坚硬碰,拖到他补给断裂、士气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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