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庇护所……狂沙粉末……”陈默大脑飞速运转,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形。
与此同时,刀疤在铁匠铺的废物堆里翻找,凭借“医生”的细致和“刀疤”的经验,迅速找到了扳手所需的几种关键轴承和传动杆。扳手则如同换了个人,完全沉浸在手艺中,那双被“锈指”记忆强化的、对机械异常敏感的手,正以惊人的速度拆卸、打磨、组装,锈蚀的弩炮在他的摆弄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竟然真的开始缓慢复苏。
广场上,巴洛克的“战前动员”已经进入高潮,他甚至即兴用酒馆里顺来的破木桶和铁皮敲出了一段简陋但充满挑衅意味的“战鼓”节奏,引得一些胆大的年轻人也跟着吼叫起来。整个小镇的“叙事张力”被他强行拉升。
烟尘终于抵达小镇边缘。三辆改装过的、布满尖刺和焊接装甲的越野车呈品字形停下,车门打开,六个穿着混合科技与废土风格装备、戴着过滤面罩的身影走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瘦、眼神阴鸷的女人,她扫了一眼广场上群情激愤(虽然武器寒酸)的镇民,以及挡在最前面、独眼凶光毕露的巴洛克,眉头微皱。
“灰烬哨站,”女人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冰冷而程式化,“根据《边缘地带资源再分配临时公约》,你们已被判定为‘无持续发展能力聚居点’。我们奉命前来‘回收’可用资源,并‘引导’人口迁移。抵抗毫无意义。”
标准的掠夺者说辞。但陈默注意到,这些“拾荒者”的动作整齐划一,眼神中没有普通掠夺者的贪婪或疯狂,只有一种冰冷的效率感,更像……在执行任务的士兵或机器人。
“放你娘的星际公约!”巴洛克把破猎枪杵在地上,呸了一口,“老子只知道,这是老子的家!想抢?问过老子和兄弟们手里的家伙没?”他身后的镇民们虽然害怕,但在巴洛克煽动性的语言和节奏下,也发出了一阵虚张声势的呐喊。
阴鸷女人眼神更冷,抬手做了个手势。她身后两名队员立刻举起了带有麻醉镖发射器的步枪。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的瞬间,陈默从酒馆后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杯浑浊的麦酒,脸上挂着“书记官”那种懦弱又试图周旋的讨好笑容。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息怒!”他小跑过来,挡在巴洛克和拾荒者之间,将酒杯递向阴鸷女人,“我是本镇的临时书记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一路辛苦,这是我们哨站特产的‘迎宾酒’,虽然粗陋,但能解渴!喝一杯,我们再谈谈条件?我们……我们其实知道一个地方,可能有你们感兴趣的‘旧日物资’,比搜刮我们这个穷镇子划算多了!”
他故意说得含糊,同时将掺有“狂沙粉末”的酒杯向前递了递,精神力场却暗暗指向那张羊皮纸地图上“旧日庇护所”的位置,并通过“协同之心”向队友传递了计划的最后部分。
阴鸷女人狐疑地看着酒杯,又看了看陈默。她的队员似乎通过某种内部通讯在交流。剧场规则在此刻似乎开始“评估”这段突然插入的“即兴剧情”。
巴洛克心领神会,突然暴怒地一把推开陈默(力度控制得很好):“软蛋书记官!滚开!老子宁愿战死,也不跟这些强盗谈条件!” 他再次敲响了“战鼓”,冲突的火药味再次飙升。
一边是看似妥协的“贿赂”与秘密信息(可能是陷阱),一边是激烈的武力对抗。这段“剧情”出现了分支选择。
阴鸷女人盯着陈默看了几秒,似乎在权衡。最终,她可能认为一个吓破胆的书记官比一个悍不畏死的老兵更好控制,也可能对“旧日物资”动了心。她没有接酒杯,但示意队员放下枪口。
“说出地点,证明价值。如果欺骗,后果你清楚。”她冷冷道。
陈默心中稍定,知道第一步成功了。他装作畏缩地缩回手,自己喝了一大口酒(提前服用了解药草根),然后将羊皮纸地图指向那个红圈,开始半真半假地描述“旧日庇护所”的传说,话语中夹杂着对“拾荒者”力量的奉承和对小镇贫瘠的抱怨,将一个懦弱又有点小聪明的官僚形象演得惟妙惟肖。
就在阴鸷女人注意力被地图和陈默的讲述吸引时,扳手那边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咬合的“咔嚓”声!弩炮核心的能量炉被成功激活,黯淡的光芒亮起,锈死的齿轮缓缓转动了一格!
虽然还远不能射击,但这个动静在寂静的广场上十分突兀!
阴鸷女人和她的一名队员立刻警觉地转头看向弩炮方向。
“就是现在!”陈默在链接中大喊。
巴洛克突然暴起,不是冲向拾荒者,而是一脚踹翻了旁边一个装满沙土的木桶,沙土飞扬,暂时遮挡了部分视线!同时,他将体内所有能调动的灵能,混合着“狂暴守护者”角色的怒火,灌注到那破木桶和铁皮中,敲击出最后一个震耳欲聋的、充满挑衅和混乱意味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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