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斩·皓月!”
随着他雷霆般的怒喝,一道凝练至极、璀璨如同夜空中骤然升起的皎月般的巨大弧形刀光,悍然撕裂空气,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意志,精准无比地劈向了海王类的头颅!
“锃——!”
没有预想中金属碰撞的巨响,只有一声极其短暂、尖锐到极致的撕裂声!刀光与海王类那坚韧无比的表皮接触的刹那,竟然如同热刀切黄油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紧接着,令人震撼到无以复加的一幕发生了——那只庞大无比、凶恶狰狞的海王类,从头部开始,竟被这道惊艳的刀光从头至尾,干净利落地一分为二!切口光滑如镜,甚至可以短暂地看到内部蠕动的器官和森白的骨骼断面!
庞大的两半尸体重重砸落海面,掀起滔天巨浪,将“霜月丸号”剧烈地抛起又落下。腥臭的血雨漫天泼洒,将整个甲板染成一片恐怖的猩红。
兵三郎保持着挥刀斩落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缠绕刀身的霸气缓缓褪去,“守誓”依旧雪亮,滴血不沾。他缓缓收刀入鞘,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整个战斗过程看似漫长,实则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气呵成。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船舱。方才的剧烈颠簸和巨响似乎惊动了里面的少主。
霜月鹿丸在剧烈的颠簸和高烧的迷糊中,似乎被外界的巨大变故短暂地激起了残存的意识。他凭借着一丝模糊的、对“剧情”方位感的记忆和对那份简陋海图最后一点清醒的认知,用嘶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奋力喊出一个方向:“左…左满舵!全速…冲进…右前方那片浓雾里!” 他隐约感觉到,那片看似危险的雾气,或许能提供暂时的庇护,隔绝血腥味的扩散。
兵三郎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来不及处理满身的血污,立刻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猛打船舵,调整着破烂风帆的角度,驱使着“霜月丸号”义无反顾地扎进了那片灰蒙蒙的、能见度极低的雾气之中。
许久之后,当船只终于从雾气另一侧穿出,暂时摆脱了危险,兵三郎浑身被冷汗、海水和腥臭的血污浸透,精疲力尽地瘫坐在甲板上,握着刀柄的手仍在微微痉挛。刚才那一刀,几乎抽空了他的体力和霸气。
他挣扎着爬进船舱,看着蜷缩在角落、气息比之前更加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少主,心中的震撼、后怕与难以言喻的忠诚交织在一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少主在那种状态下,竟然还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补给的问题也日益凸显。**
他们在海上已经漂流了将近半个月。霜月康家准备的干粮和淡水是有限的。兵三郎几乎将绝大部分完好的硬饼干、肉干和几乎所有的干净淡水都优先供给鹿丸,自己则靠着用简陋鱼线钓上来的、有时都难以保证无毒的海鱼,以及收集到的、带着明显咸腥味的雨水勉强果腹。淡水尤其珍贵,在烈日的暴晒下消耗极快。那个用帆布和木桶临时拼凑的滤水装置效率低下得可怜,收集到的雨水也总是带着一股难以去除的海水味。而鹿丸持续不退的高热,更是加剧了身体水分的流失,让本就不多的储水以更快的速度减少。
在风暴、复杂海流和为了规避危险(比如远远看到疑似海贼船的影子就立刻绕行)而不断改变的航线中,他们不知不觉已经严重偏离了鹿丸最初设定的“向南”前往南海的主航道。简陋海图上那些模糊的标记和眼前浩瀚无边、完全陌生的海域,让他们彻底迷失了方向。
**希望似乎出现在地平线上。**
持续高烧、大部分时间意识昏沉的鹿丸,被一阵极其刺鼻的气味猛地呛醒。那是一种复杂而令人不安的混合气味——硫磺的酸臭、某种化学药剂的尖锐刺激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像是东西腐烂了的甜腻恶臭。
他挣扎着,用尽力气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艰难地聚焦。他可以确定船已经停了,身下是相对稳定的触感,这里是陆地。他听到舱外兵三郎沉重而疲惫的鼾声——他太累了,竟然在门口守着时睡着了。
鹿丸用还能动的右手,极其艰难地支撑起一点点身体,透过船舱那扇小小的、布满盐渍的破旧窗户向外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强烈的警惕!
只见远方海平线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地形崎岖的岛屿。但这座岛屿却被一种诡异的、色彩斑斓的、如同瘴气般的浓雾所笼罩,那雾气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病态的艳丽。空气中弥漫的怪味源头,正是来自那座岛屿。即使相隔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那岛屿散发出的浓浓的不祥、死寂和危险的气息。
“那是…什么鬼地方?”鹿丸的心沉了下去,这绝不是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然而,就在下一秒,霜月鹿丸那因高烧而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尽管剧烈的头痛和虚弱让他的思维如同陷入泥沼般迟钝,但眼前这极具标志性的景象,瞬间穿透迷雾,点燃了他脑海深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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