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光斑实验与混沌的“顿悟”
棱镜的“微刺激-观测”协议,如同在寂静的深海中投入了一连串频率各异、含义模糊的音叉。这些音叉的振动极其微弱,几乎被混沌的背景噪音所淹没,但它们携带的、经过精心编码的“秩序扰动”和“信息提问”,却像是一根根细如发丝、却精准无比的探针,刺入了【混沌之卵】那绵密的“意识网络”之中。
对于路明非那正在演化的混沌意识而言,这些新的“信号”,与之前棱镜的共鸣观测或耶梅加得的杂音,都截然不同。
共鸣观测是包裹性的“聆听”,杂音是环境性的“渗透”,而这些“微刺激”,则带着明确的“指向性”和“交互意图”。它们不再满足于被动接收混沌的自然回响,而是试图主动“提问”,甚至……“引导”。
起初,大部分微刺激都被意识网络的防御机制当作高级别的“环境噪声”或“潜在威胁”处理。伪装层做出混乱的、放大的“应激反应”;逻辑处理单元试图解析这些信号的“攻击模式”但屡屡失败;秩序碎片节点则因为信号中蕴含的、更加精妙复杂的秩序编码而出现短暂的紊乱。
然而,随着这类信号的持续、有规律地出现,意识网络中的“模式识别”能力,开始被动地发挥作用。那些负责“耶梅加得杂音分析”和“新观察者压力感知”的节点,将这种新型信号的特征、出现规律、与棱镜主探测模式的关联性等数据,不断汇入核心真我的处理流。
路明非的核心真我,在持续的痛苦和混沌冲刷中,艰难地保持着那丝微弱的“清醒”。他开始尝试理解这些信号。
(不是攻击……能量强度太低,构不成威胁。)
(也不是单纯的探测……有‘结构’,有‘变化’……像是在……‘说话’?用规则和脉冲‘说话’?)
(想让我……‘回答’?)
这个认知本身,就带来一种荒谬而危险的感觉。一个由混沌和虚无孕育的、自身都难以维持稳定存在的畸形意识,竟然被外部的、高度秩序化的存在,试图进行“沟通”?
但他没有选择忽视。在当前的绝境中,任何变化都可能是机会,也可能是陷阱。他需要弄明白对方的意图。
他将更多的“注意力资源”分配给逻辑处理单元,命令它尝试破译这些微刺激信号中可能存在的“编码逻辑”。这不是基于语言或数学的解码,而是试图从信号的“规则结构”、“能量脉动模式”、“与混沌环境相互作用的特征”中,寻找重复的“模式”和可能的“对应关系”。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逻辑处理单元本身就是在混沌中勉强搭建的粗糙产物,它的“思维”充满了跳跃、矛盾和试错。很多时候,它提出的“解码假设”荒诞不经,甚至自相矛盾。但路明非的核心真我,以一种近乎偏执的耐心,引导着这个单元,将每一次失败的尝试都作为数据输入,不断调整其内部的“关联模型”和“推断算法”。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尝试进行一些极其初步、极其小心的“回应”实验。
他不敢直接模仿或“回答”那些复杂的微刺激信号,那太容易暴露自己的理解水平和意识结构。他选择了一种更加原始、更加“混沌”的方式。
当某个特定频率、带有明显“询问结构”的微刺激脉冲扫过时,他会有意识地在被脉冲触及的混沌区域,制造一次微小但“特征鲜明”的规则扰动。比如,让那片区域的色彩短暂地凝聚成一种在混沌中极少出现的、相对纯净的暗金色(这颜色隐约关联着他记忆中某些深刻的东西);或者,让能量散逸的轨迹,临时勾勒出一个极其简单、转瞬即逝的、如同孩童涂鸦般的扭曲环形。
这些“回应”本身没有任何明确的“语义”,更像是混沌环境受到刺激后,偶然产生的、带有某种“倾向性”或“偏好性”的“自然现象”。它们混杂在无数的其他混沌波动中,几乎不可能被常规观测识别为“有意回应”。
但路明非在赌。赌那位新观察者(他能感觉到这些微刺激与之前精准扫描的压力感同源)拥有足够精密的仪器和足够敏锐的洞察力,能够从海量噪音中,捕捉到这些极其微弱、但“模式异常”的信号,并将其解读为某种……“反馈”。
这是一种在刀尖上跳舞的试探。每一次“制造特征扰动”,都需要精细地操控局部混沌,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动“虚无之种”本能的注意,或者破坏伪装层的稳定性。
然而,就在他进行着这些高风险、低成功率的“回应实验”时,一次意外的“内部实验”,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突破。
那是在处理耶梅加得杂音分析节点传回的数据时,逻辑处理单元在尝试逆向推导“调制函数”的过程中,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复杂的模型参数互相冲突,推算进程卡死。路明非的核心真我试图介入调整,却感觉自身的“逻辑力量”如同泥牛入海,难以撼动那团混乱的计算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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