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纷纷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大家一边承认段正淳为人豪爽、有担当,至少挨打立正,一边又对他挨揍喜闻乐见,觉得纯属咎由自取。
这种看似矛盾实则统一的大众心理,在此刻的少室山广场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严肃的复仇戏码,莫名掺杂进了几分江湖市井看热闹的调侃与荒诞感。
好在,无崖子和李秋水终究是看在萧峰的面子上,下手极有分寸。
段正淳看似凄惨,实则只是内息震荡、气血翻腾,外加皮肉疼痛和面子受损,并未伤及经脉根本。
正如李秋水所言,静心调息一两日便能恢复大半。
因此,在最初的慌乱与愤怒之后,段誉等人也看出父亲并无大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大理四大家臣朱丹臣、古笃诚、傅思归、褚万里四人,虽然面色铁青,心中羞愤不已。
自家王爷代表大理颜面,如今却在大宋武林圣地被人当众打趴两次,实在丢人。
但他们也清楚其中是非曲直,更忌惮无崖子、李秋水的实力与萧峰的态度,只能强压怒火,上前搀扶起段正淳。
段正淳自己倒是颇为光棍,在四大家臣的搀扶下,勉强站直身体,虽然嘴角带血,衣衫破烂,形容狼狈,但眼神中并无多少怨恨,反而有种莫名的释然。
他甚至对着无崖子和李秋水的方向,又努力拱了拱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在四大家臣的簇拥下,一瘸一拐地朝着少林寺内走去,准备找地方清洗更衣,挽回些许仪容。
对于挨打这件事本身,他或许真如某些人所猜测的,觉得是了却一桩心事,对李青萝的愧疚感减轻了些。
情圣的脑回路,有时确实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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