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车内液晶显示屏上的时间。
此时是上午10:20。
下了车,他径直走向自己家门口。
叶琳娜摇下了车窗,在车内朝他说:“上午记得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他回头答应,看着汽车在自己眼前开走。
即将开门,但他的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了。
他敏锐察觉到,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
“哎呀!”
格里高利·列辛斯基从旁边的灌木丛中跳了出来。
普拉秋斯猛地转头:“我就知道肯定是你!”
格里高利笑着大步走了过来。
普拉秋斯嘴角一歪:“你不是说肚子痛吗?”
“现在好多了。”
他穿着一身和普拉秋斯一样的黑色长风衣,白色的内衬和短靴,好像藏什么事,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别进去了,我发现了一个地方。”
普拉秋斯微微一笑:“你先说是什么地方?”
“好,今天我也请假,随后我就在河边发现了一座大钟!看起来挺古老,也没有多高。”格里高利说,“比我们高出一点吧。”
“一座在河边的破钟有什么好看的?”普拉秋斯疑惑地问。
“不一样!”格里高利又严肃又急切地说,“这座奇怪的钟是政府在昨天在河道里挖出来的,听说还要给博物馆,只是你有没有觉得昨晚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普拉秋斯说,“真的吗?”
“听昨晚有人说,这条河昨晚在微微泛着荧光呢……是美丽的海蓝色,不是整条河,是政府把那座钟捞起来的那片地区,你没有看到!”
“这又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谣言,我认为……”
“我也看到了!”格里高利一脸认真。
“真的?那我……去?”
“真的!如果你不来和我一起看,我会遗憾的。”
格里高利一脸认真,拽着普拉秋斯的胳膊就往河边方向跑。
“慢点,你这疯子!”普拉秋斯边跑,脚下小心地避开融雪形成的水洼。
格里高利回头喊道:“再慢就被别人抢先了!今天不用去学校,万一是非常值钱的古董呢?”
他们穿过居民区后方一片小树林。
这里光秃秃的树枝在头顶交错成网。
格里高利突然停下,指着前方:“看!”
顺着方向望去,普拉秋斯也看见了那个东西,一座两米高的铜钟静静立在河岸边的枯草丛中。
走近后,铜钟的细节逐渐清晰起来。
钟身布满绿锈,依稀能辨认出精美的浮雕纹样。
“这……”普拉秋斯喃喃道,手指轻轻抚过钟体表面的葡萄藤蔓与月桂叶装饰。
冰冰凉凉的,像是刚捞出来。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格里高利一脸自豪,伸手指着钟上不动的指针。
“这工艺……看起来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东西?”
“文艺复兴?”格里高利夸张地挑眉,“你确定不是哪个乡下教堂的破钟?”
普拉秋斯白了他一眼:“别说了,去年艺术史课,你都在睡觉,看这古典比例的涡卷纹和莨苕叶,还可以推算出应该是16世纪的产物!”
绕到钟的背面,这里的锈蚀更加严重。
格里高利用袖子擦拭着铜钟表面。
他突然顿住了:“等等,这里好像刻着什么字。”
但这些所谓的文字在岁月侵蚀下,只剩下模糊的凹痕,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
普拉秋斯凑近细看,鼻尖几乎碰到冰凉的铜面。
“像西里尔字母,但又不太一样……”他尝试辨认,“可能是一种古教会斯拉夫语的变体吧。”
格里高利笑道:“得了,你古俄语作业上次才得C。”
“闭嘴,那只是我没认真起来。”普拉秋斯佯装踢他。
“的确很有趣……”他拿出手机拍照,却发现镜头里的文字比肉眼所见还要模糊,他只能嘀咕着调整角度。
格里高利已经转到钟的另一侧,正踮脚,研究钟顶的皇冠式吊环。
“你说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种地方的河里?”他问道,手指不经意间碰到钟壁。
就在这一瞬,铜钟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
两人后退半步,面面相觑。
“你碰到了?”普拉秋斯问道。
格里高利举起双手:“我发誓只是轻轻摸了一下!”
又在河边玩了几分钟,两个男生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他们决定先回家,普拉秋斯边走边把照片发给了自己的历史老师。
刚走出10米远,身后突然传来洪亮的钟声,震得那河面的冰仿佛都在微微颤动。
两人猛地回头,只见铜钟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在原地轻轻震动,钟口的积雪正簌簌落下。
他们诧异地走上前,站在钟前。
寒风吹动他们风衣的衣角,铜钟在苍白的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里面居然传来了机械运转声,断断续续,犹如心跳。
这座钟上面的指针突然开始飞速运转起来,除机械的运转声和碰撞声外,竟还从里面传出了一些类似野兽嘶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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