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间,他听到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获得薛宝钗的感恩】
【叮!达成薛宝钗择偶条件之一:十龙十象之力】
贾瑛:“???”
她心中的良人,竟需有此等神力?
思绪未明,他已沉沉睡去,再睁眼时已是日暮西沉。
腹中饥鸣如鼓,贾瑛揭开米缸,见底朝天。
家中已无余粮。
好在身为乡试解元,每月可领一袋口粮。
眼下正是该去取粮的时候。
村中贾姓族人皆如此,未受宁荣二府照拂,反因这层关系屡受牵连。
外界如何议论那两府?——恐怕只有门前石狮干净,连猫犬都难逃骂名。
此时却有一桩意外:贾母听闻贾瑛救治薛宝钗之事,竟破例遣人来召,邀他进城共膳。
贾瑛下山入城,行礼时见随贾母返乡祭祖的迎春、探春、惜春三人,皆是风姿各异的佳人。
贾母尚未动筷,便细细端详起贾瑛的容貌。
将他与宝玉相较之下,不禁眉头微蹙——宝玉如红花般尊贵,贾瑛本应只是绿叶陪衬,怎料这绿叶竟比红花更为夺目?她压下心中不悦,道:“不想贾家出了你这般人物。
你既赴京赶考,便住荣国府吧。
到底是一家人,你与老大的纠葛我会调解。
已想好了住处,将宝玉旁李贵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你,平日与宝玉切磋文章,想来对你大有裨益。”
贾瑛一时恍惚,疑心听错。
他在金陵才藻艳逸,无人能及。
宝玉或许偶得佳句,岂能与他脑中李白、杜甫等千古绝唱相提并论?与宝玉论文,能得何益?
倒是宝玉此时开了口。
贾瑛早注意到这位面若中秋月的公子,男生女相,却生得一张大脸。
只听宝玉道:“切磋文章免了。
若是吟诗作对这等雅事,倒可勉为其难。
不过你与我论文,能给我什么好处?听闻薛家妹妹姿容绝世,不如引荐一番?”
贾瑛神色顿肃:“我与她不熟。
你想结识她是你的私事,怎能要我挟恩相迫?”
这番话听得探春等人暗暗点头,心道这位公子果然温润如玉,进退有度。
不料宝玉骤然跳起,圆脸涨得通红:“你瞧瞧李贵是怎么伺候我的?就你这般态度,也配住他的屋子?还想让我指点诗文?净想着占便宜!”
贾瑛面色一沉。
李贵是宝玉的书童,他岂是?再说与宝玉论文,何来便宜可占?倒似他贾瑛求着受教一般。
贾母见状,对贾瑛愈发不喜。
见事态如此,宝玉暴怒地扯下颈间通灵宝玉狠掷于地,指着蹦跳的玉石吼道:“什么通灵宝玉!怕是猫儿狗儿都有的玩意儿!既有它,为何连个人都使唤不动?我不要了!”
这番举动令贾瑛愕然——竟至于此?
眼见众人慌忙去拾那凤凰蛋的命根子,贾母怒极,指着贾瑛厉声道:“老身向来公正!今日是你过错,好歹是自家人,给宝玉赔个不是便罢。
若不然,以你这般品性,纵使入仕也要祸害贾家!”
贾瑛听得怔忡,只觉荒谬绝伦。
贾母当真分辨不出对错吗?她莫非睁眼如盲?
与其任你在文坛败坏我贾家声名,不如投军历练。
贾母淡淡道,望你在军中洗心革面,老身这番苦心,既为你好,更为贾府。
话音未落,贾瑛已然会意——这是要逐客了。
他转身便走,衣袂翻飞间不留半分眷恋。
来也从容,去也洒脱。
经此一事,贾母偏心、荣国府龌龊,贾瑛已洞若观火。
这般门楣若不倾颓,才是天理难容!
深夜鸳鸯侍奉贾母就寝。
老妇人忽叹:老身何尝狠心?原指望他去哄宝玉开心。
我那凤凰蛋半点委屈受不得,将来必有大气运。
见这弃孙有些才情,本想栽培他辅佐宝玉......
鸳鸯心知肚明:洪武爷命勋贵各遣子弟从军。
宁荣二府因战功卓着,仅需出一人。
这差事落不到宝玉头上——他是金尊玉贵的凤凰;也轮不上贾琏——他终归是嫡长子。
老太太此番回乡祭祖,实则为此。
本不该选贾瑛这读书种子,可他今日桀骜,倒叫老太太动了敲打的心思。
瑛哥儿能追随宝二爷,是他的福分。
鸳鸯温声道,老祖宗慈悲。
贾母闻言甚慰,却仍命人将参军帖送至贾瑛房中——不过是要逼他低头认错。
烛光下,贾瑛摩挲着军帖,眸中晦明不定。
他自问无过,却遭此折辱。
辅佐宝玉?那纨绔配么?
真龙岂能屈就蝼蚁?
他当然明白,只要向宝玉服软便可揭过此事。
但俯首之人,脊梁便断了。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人若无势,寸步难行。
贾瑛怒极,挥拳砸向桌面,只听的一声巨响,木桌当即碎裂。
木屑飞溅,在四周墙壁上划出道道裂痕。
这等威力,实非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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