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皱眉反问。
“我身上哪来的玉?区区一块破石头,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贾瑛冷笑掷地,满堂哗然。
众人倒吸凉气,没曾想他竟敢当众顶撞。
王夫人气得指尖发颤:“老祖宗年岁已高,你怎能这般放肆!”
话音未落,却见贾瑛骤然抚掌大笑:“好个荒唐戏码!你们爱演便演,与我何干?”
“你、你竟敢......”
王夫人身形摇晃几欲昏厥,绢帕死死绞着掌心。
“是老身失言了。”
贾母突然佝偻着脊背开口,皱纹里堆出讨好笑意。
贾瑛略一颔首:“知错倒还罢了,且看日后。”
老太太的银发在灯下簌簌发抖。
她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荣国府的天,此刻竟叫个少年郎踩着——满屋主子奴才都屏住了呼吸。
往日威震阖府的太君,如今对着年轻后生赔罪,连宝玉攥着她衣角哭闹都不敢出声。
“老身......知错。”
贾母嗓子眼发紧,这话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边厢宝玉早哭成了泪人,他最大的倚仗竟在瑟瑟发抖。
贾政张了张嘴,却被贾瑛凌厉眼风扫过:
“宝玉若是个废物,全因你这父亲无能!”
话音如刀劈下,贾政顿时面如土色。
他何尝不想管教?只是老太太护得紧......这话却再不敢说出口了。
然而贾政思及贾宝玉日后的过失都将归咎自己,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此话有理!皆因我管教无方。
来人,取棍棒来,今日必要严惩这孽障,令他迷途知返,奋发向学!
贾政怒发冲冠的吼声吓得下人们慌忙去寻刑杖。
这般雷霆之怒,惊得满堂众人半晌不能作声,随后屋内便乱作一团。
老爷使不得!万万不可啊!
要打便打我罢!前有珠儿早逝,如今连宝玉也要离我而去吗?
王夫人涕泪横流,将贾宝玉紧紧搂在怀中哀泣。
贾政见此虽略有迟疑,却仍紧握双拳不为所动。
此时贾母也颤声喊道:这是做什么?要打便先打我!
母亲明鉴!今日若不严加管教,来日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祸事。
贾政急道,宝玉实在骄纵过度,长此以往必成废物。
求母亲允我教训这逆子!
你休要胡言!教导宝玉之事老身本不该插手。
贾母突然厉色呵斥。
贾政闻言一喜,正待动作,却听贾母续道:只要你在责罚宝玉前,先将老身杖毙便是。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得贾政颓然松手,终是长叹一声作罢。
一旁冷眼旁观的贾瑛暗自摇头。
眼见贾宝玉依旧无人管教,这般放任自流,终究难成大器。
他转念想到贾府这潭浑水已无可救药,便将目光投向林如海与薛姨妈,盼他们能及时抽身。
林如海与薛氏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林如海尤觉庆幸——若非贾瑛出现,自己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若真如此,爱女黛玉无论是嫁与宝玉与否,恐怕都难逃凄楚结局。
薛姨妈暗自庆幸,好在金陵城中得遇贾瑛。
比起贾宝玉,贾瑛实在出色太多。
若非如此,差点就要应了姐姐的意思,将宝钗许配给宝玉,那不是误了女儿终身大事?
贾母见贾瑛似乎还有话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难以应对的话来,便连忙岔开话题:“不如将这婚事交给荣国府操办如何?我们必定办得体面风光。”
贾瑛听罢微微一笑:“只怕荣府力有不逮。”
这话引得贾母等人忍俊不禁,偌 ** 府怎会连场喜宴都办不妥?
“我军中将士皆是我的手足兄弟,不能不顾他们。”
贾瑛又道。
众人相视颔首,当年宁荣二公在世时,不也是待兵如子?唯有如此,士卒才肯效死力战。
贾政接话道:“理当如此。
请放心,这事不在话下。”
贾瑛笑着伸出两根手指:“随我回京的两千余将士,都要在喜宴上设座。”
话音未落,贾母笑容顿时凝固。
两千余人,这得摆多少桌席面?
贾政失声叫道:“两千多人?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了吧?”
心中暗想:就算是手足之情,何须让他们都坐上席?在后厨打杂也未尝不可。
转念又暗自庆幸:幸好只带回两千人,若全军归来还不知要闹出多大阵仗。
厅内一时鸦雀无声。
贾瑛轻笑问道:“怎么样,这事荣国府怕是难办吧?”
众人慌忙摆手,贾母更是连连保证:“办得到,定然办得到!”
为了让外人看到荣府与贾瑛亲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撑这个场面。
待贾瑛与林如海等人转到别处说话,贾政愁眉不展地对贾母低声道:“这如何使得?两千多人的席面要耗费多少银钱?”
“先把各房的体己银子凑出来。
从今日起,阖府上下节衣缩食。”
贾母沉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只得唉声叹气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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