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关隘,“镇北砦”的轮廓在望,青灰色的墙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坚固。砦墙上巡逻的士兵早已看到归来的队伍,砦门大开,一队医官和担架已在门口等候。
然而,当队伍靠近,砦门守军看清队伍中多出的两个陌生身影,尤其是那个身形魁梧、一条手臂闪烁着不祥幽光的大汉时,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士兵们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器,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惊疑。
“黄将军,法先生!这两位是……?”守门将领快步迎上,目光在雨晴和赵虎身上扫视,难掩震惊。
黄毅抬手示意众人放松,沉声道:“这二位是雨晴姑娘和赵虎壮士,方才在黑风隘外助我等破阵脱困,于我军有恩。庞先生与马将军伤势沉重,需立刻救治,一切容后细说。”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暂时压下了守军的骚动。医官们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庞稚和马秧抬上担架,快步送往砦内医馆。雨晴自然跟随着庞稚的担架,赵虎则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对周围无数道惊惧、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
法棏对守将低声吩咐了几句,加强了砦墙警戒,并派人接应尚未归来的赵阳。
进入砦内,黄毅将雨晴和赵虎暂时安置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并派了亲兵守卫——名为保护,实则也带着监视的意味。他需要时间消化今日的剧变,也需要等赵阳回来,更需要搞清楚这两人的底细。
小院内,雨晴仔细检查了庞稚的情况,眉头紧锁。她取出一枚散发着清香的丹药,捏开庞稚的嘴,助其服下,又以自身纯净的源力缓缓疏导药力。赵虎则如同一尊石雕,守在小院门口,那条源石手臂自然下垂,幽光内敛,却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
医馆内,马秧在药力作用下昏睡过去。黄毅和法棏站在病房外,面色凝重。
“法先生,你怎么看?”黄毅压低声音问道。
法棏捻着胡须,眼神深邃:“绝非寻常。那雨晴姑娘,年岁不大,源力却精纯至极,尤擅净化治愈,其传承恐怕来头不小。而那赵虎……更是不合常理。血肉之躯与源石结合,闻所未闻,且能吞噬阵法能量,其存在本身,就挑战了我等认知。”
“马秧将军似乎认识他们?”黄毅想起马秧之前的激动反应。
“嗯,而且可能与风妄将军有关。”法棏点头,“马将军昏迷前,反复提及‘风小子’和这两个名字。若真如此,他们此来,目标或许非常明确,就是为了风妄将军身边的人。只是……他们为何直到现在才出现?又为何拥有如此诡异的力量?”
“风妄将军如今还在砺石城昏迷不醒……”黄毅忧心道,“若他们真是友非敌,或许对风将军的伤势也有帮助。但若是敌……”
“眼下看来,他们出手相助是真。”法棏分析道,“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已派人八百里加急,将此地情况禀报诸葛军师。在他新的指示到来前,我们需以礼相待,但也要严密监控。”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来报:“将军,先生!赵阳将军回来了!”
两人精神一振,立刻迎了出去。
砦门口,赵阳一身白袍沾染了不少尘土和血迹,左掌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脸色因源力消耗过度而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手中提着一个人事不省的俘虏——正是“毒士”贾胥!不过贾胥此刻形象凄惨,双臂以诡异的角度弯曲,显然已被赵阳打断,身上还有多处剑伤,昏迷不醒。
“赵阳!”黄毅上前,看到他掌心的伤,关切道,“你的手?”
“无妨,皮肉伤。”赵阳将贾胥丢给一旁的士兵,“严加看管!等他醒了,我要亲自审问!”他随即急切地问道,“庞先生和马将军怎么样了?那两个人呢?”
法棏将情况快速说了一遍,包括马秧的反应和他们二人的安置。
赵阳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追击贾胥时,全心投入,无暇他顾,此刻才真正意识到那两名神秘援手的非同寻常。
“雨晴……赵虎……”赵阳重复着这两个陌生的名字,眼中充满了困惑,“我从未听大哥、二哥提起过。他们与风妄有关?” 他身为刘启秀的四弟,对大哥的势力网络和重要关系可谓了如指掌,但这两人完全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外。
“马将军是这么暗示的。”黄毅点头,“赵阳,你与他们接触时,可有什么发现?”
赵阳回忆着那少女纯净的净化之力和那大汉狂暴的吞噬能力,摇了摇头:“手段诡异,实力强横,但……目的不明。他们救下庞先生和马将军后,并未有其他动作,似乎目标仅在于此。” 他顿了顿,看向安置雨晴二人的小院方向,“我去见见他们。”
他需要亲自确认,这两个突然出现、搅动风云的人,究竟是敌是友。
……
小院内,雨晴刚刚为庞稚做完一次细致的疏导,额角见汗。她感受到有人靠近,抬起头,正好看到走进院门的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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